“外公也同意了麼?他真了不起,家破人亡都不忘報國。爹,外公現在去哪了?”
“他死了,是被羅權殺害的。”
“哼!姓姬的真壞,連帶姬家的狗腿子也那麼壞!外公如此高義,姬家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秦非搖了搖頭:
“少英,其實每一個人生活在世上,都充滿了無奈,你想想,羅權接受了姬皇的命令,如果他拒絕服從,那麼他會怎麼樣?姬皇将姜家滅門,目的是為了得到外公的神農戰甲,而這件事的起因是姬皇發現了蜥蜴人作祟。外公作為姜家的家主,怎麼可能輕易将祖上的傳家寶交出?而姬皇如果不把姜家滅門,又如何能夠得到神農戰甲?所以矛盾就這樣産生了。少英,你說這到底誰對誰錯?所以仇恨是沒有意義的,我們要展望更好的未來,心中就不能夠總是裝着仇恨,你懂麼?”
秦少英又慚愧的低下了頭,秦非笑了起來:
“少英,說了這麼多,其實到底我還是想向你表達,造成姜家慘案的,表面是姬皇,實際上是蜥蜴人。或許姬家與姜家在合作上有一些分歧,但問題的根源并不在這些分歧,是蜥蜴人将這樣的矛盾激化了。”
秦少英點了點頭:
“爹,那我們就與蜥蜴人不共戴天!”
秦非又搖了搖頭:
“少英,你還記得那薩埵王子麼?”
“當然!”
“我總是感覺,你和他的緣分還未結束。你告訴我說薩埵王子與你初遇時,他說過一番令你十分難忘的話,對不對?”
“是的,他說王子的命是命,百姓的命也是命。臘伐尼國的國民是人,由雄國的國民也是人。”
“嗯,少英,為什麼薩埵王子的這番話給你留下了深刻印象呢?”
“因為他不是華人,也不是老百姓,但卻願意與華人成為朋友,替老百姓擋槍。多少人得權得勢之後就怕死的不行,生怕失去這一切,但薩埵王子沒有,我覺得他真了不起。”
“嗯,少英,你能理解到這一層非常好。臘伐尼國和由雄國現在雖然結盟了,但過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兩國都不對付。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與蜥蜴人對抗,但我也常常在想,為什麼一定要對抗?或許我們可以和睦共處呢?少英,我經常會懷疑自己做的事究竟是不是對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俠義。薩埵王子給我上了一課,如果我與蜥蜴人暗鬥算是俠義,那麼薩埵王子也應該和由雄國勢不兩立,那才算是和我的三觀相符。但他沒有,所以我在想,人類和蜥蜴人的矛盾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決途徑。少英,繼續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有些問題我也想不大明白~”
“爹~”
秦少英摟住秦非,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
“爹,不論人類與蜥蜴人的未來如何,現在大家都不可能和睦相處的。我們是人類,當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同胞受戕,你說對不對?”
秦非笑了起來:
“這麼說,我做的事還是有意義的?現在,就是當下,蜥蜴人還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我們的心中還存在着大義,那麼就應該将戰鬥進行到底,少英,你是來自未來的人,你說是不是應當如此?”
秦少英點了點頭:
“爹,多少人為了升官發财勞苦一輩子,而你卻在為民族的事業奮鬥。不必懷疑自己,你是少英心中的英雄。”
秦非提着花王劍笑着站了起來:
“少英,我将紅塵劍經演練一遍,你看好。”
說罷秦非便使花王劍擺開了架勢,他的步法非常奇特。秦少英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父親施展七星鬥移步,但這上三品的步法實在是比下三品高級太多,秦少英一邊看一邊琢磨,一時居然有點眩暈。秦非劍舞銀蛇,他的劍招剛柔并濟,步法似緩實快,他的動作非常漂亮,身形亦是變幻莫測。隻見他每一擊中,劍鋒都伴随着藍氣出現,一時劍刃劃過的地方,就連空氣都鋒銳如刀。秦少英心想這些藍氣應該也是帶有攻擊力的,絕對不隻是為了增加觀賞性那麼簡單。
秦非舞罷收勢,反手持劍豎于身後站立,秦少英立馬鼓掌叫好。秦非笑了起來:
“方才我的劍招伴随着藍氣出現,你看到了麼?”
“嗯嗯,爹,那是什麼?”
“那叫作劍勢,舞劍進入了心流狀态,形意合一之後便會形成勢。劍有劍勢,槍有槍勢,同樣其他兵器,甚至是拳腳,練到一定階段時都會産生自己的勢。”
“爹,那劍魂呢?”
“魂與勢不同,勢要求形意合一,而魂要求真正的一心一劍,化身成劍。習武達到了戰魂的階段,便是萬招如一招,無招勝有招。”
“爹,那紅塵劍經也可以将所有的劍招都合而為一的麼?”
“當然可以,将招數聚合為一,需要以魂為主,動作套路為輔。有些套路太過低級,招數不能夠相互連貫,魂也不能被注入到招數中。不過紅塵劍經與破軍七槍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