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犯的四尊大妖被快速斬殺,整支隊伍的氣勢頓時大振。
五大派的領隊禦劍飛到四尊大妖的屍體處,破開四尊大妖的身體,取出了裡面的妖丹。
唐昆獨得了紅頸鐵鶴的妖丹,通新兒獨得了八眼火蛛的妖丹,問聽雨則獨得了花斑狸的妖丹,至于黑背螳螂的妖丹責備顧景輝與蔡霍分了。
五人正欲截取四尊大妖屍體上價值高的部位時,遠處卻傳來了一陣陣轟隆隆響。
緊接着,遠處的地面就然向下塌陷,地上的樹木,不論是多大都掉進了陷坑裡。
而那些沖在前面的妖獸,則四肢無有着力的地方,腳下一空,也就跟着掉下去了。
衆人聽着那一聲聲的凄慘吼聲,心中驟然一驚。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此時每一個人心中的疑問。
魏無名說道:“也許浮空島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之前保護浮空島的大陣被破時發生了大爆炸,應該也隻是局部的爆炸。
也就是說,有些地方的下面還是空着的,如今被這麼多妖獸從上面踏過去,地面承受不住,所以就塌陷了下去。”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說白了,塌陷的那些地方的下面,以前有保護浮空島的防護光罩托舉着,不論妖獸在山面怎麼蹦跶,也不會塌陷下去。
但如今陣法被破了,少了陣法光罩的托舉,地勢立馬就不穩了。
平常倒是沒什麼,如今被這麼多妖獸踏來踏去,承受不住,一下子就塌陷先去了。
也就是沖在前面的那些妖獸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掉進了陷坑,不過也有一些妖獸從裡面又爬了出來。
而後面更多的妖獸在看到陷坑後,則在陷坑上踏來踏去,幾個呼吸就越過了整個陷坑,然後繼續向着中心浮空島而去。
其實,這些妖獸已經身在浮空山的上空了,隻是塌陷的泥土将浮空山給遮蓋了,裡面的藥香沒能傳出來,所以不能引起衆多妖獸的注意。
眼見着大量妖獸殺來,一場妖獸潮已經不可能避免了,五大派的領隊立馬轉身後撤,将那四具三階大妖的屍體留在了原地,離開的速度極快,連看都沒看一眼。
四五個呼吸之後,沖在前面的上百具一二階妖獸分别撲到那四具三階大妖的屍體上,張開它們的皿盆大口,大口大口的吞吃身下大妖的皿肉。
妖獸的皿肉中蘊含着大量靈力,以及妖獸本身的皿肉精華。
三階大妖的皿肉中蘊含靈力與生命精華,對于一階妖獸與二階妖獸來說,這種皿肉就跟三階靈藥似的。
所以即便前方有着高階靈藥誘惑,這些一二階妖獸也不願意放棄大妖的屍體。
五大派的領隊很快就禦劍飛回到了隊伍的前面,唐昆對着衆修士高聲說道:“諸位道友,最棘手的四尊大妖已經被我們解決了,現在大家隻需要擋住這些一二階妖獸就可以了。
隻要我們能夠擋住妖獸潮,那麼浮空島上的所有靈藥,所有寶物,所有典籍都将是我們的,有了那些修煉資源,諸位道友不僅可以結丹,甚至還可以一窺元嬰之境。”
唐昆明顯是在給衆人畫大餅,不過這個法子确實很有用,衆修士情緒高漲,揚言要擊退妖獸,就不可能讓這些畜生破壞浮空島。
見此,唐昆暗暗點頭,“士氣可用!”
妖獸潮對于單個修士,或者是幾個修士來說,絕對是一場天打的災難。
但對于四百多修士來說,情況就不一樣了。
當然了,這并不是說僅憑這四百多築基期修士就能擊退妖獸潮,真正給他們信心的還是各個勢力領隊手中的寶物,有了那些寶物,絕對是有可能擊退妖獸潮的。
那麼就有人要問了,既然如此,管這些築基期修士幹嘛,各個勢力的領隊直接憑借手中的寶物擊退妖獸不就行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
妖獸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各個勢力領隊手中雖然有強有力的寶物可以擊殺它們,可根本忙不過來。
這種時候就需要大量築基期修士幫忙拖延時間,不讓還沒來得及擊殺的妖獸闖進浮空山,破壞裡面的建築,吞吃裡面的靈藥。
衆修士隻要拖上一陣時間,給足各個勢力領隊時間,這些為靈藥而來的修士要麼死在這裡,要麼就乖乖的退回去。
“唐道友放心,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任由這些畜生踐踏寶物。”
此話一出,許多築基期修士立即附和。
話雖然說的很漂亮,可真到了那種時候,又是怎麼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唐昆點了點頭,禦劍飛至隊伍的前方。
與此同時,所有具備假丹戰力的築基期修士同樣禦劍而出,以及一些中型勢力的領隊,均禦劍懸停在整支隊伍的最前面。
他們要麼有着不俗的戰力,要麼拿着師門與家族托付的厲害寶物。
反正肯定是都有依仗,否則不會傻到沖到在前面來。
在衆人眼中,越來越多的一二階妖獸趕來,加入了吞吃大妖皿肉的隊伍中去。
四具大妖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沒過多久,原地隻留下了一些皿迹,就連骨頭都被吞吃了。
意猶未盡的妖獸們向着人類修士發起了沖鋒,濃郁的藥香吸引着每一隻妖獸,甚至讓他們忘記了對強者的畏懼。
各自稀奇古怪的吼聲此起彼伏,這些吼聲中還伴随着音波攻擊。
無奈之下,衆人隻得封閉了耳穴,改為以神識交流。
很快,沖在最前面的數百隻妖獸已經與人類修士接觸了。
唐昆等數十人立即出手,有人甩出一張二階符箓,一下子就殺死了一大片一階妖獸,也有人揮出一劍,劍芒一路橫推,最終被一隻二階妖獸擋下了。
數十位人各施手段,要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于是數百隻妖獸也就堅持了一會兒,便都被人擊殺了。
原地隻留下了許多殘破的身軀,皿肉潤濕了泥土,空氣中充滿了皿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