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滅口
回到營帳的王越頓感困意來襲,而郭大哥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過問,隻是把一旁的破衣服蓋在王越身上後就出去了。
另一邊,長安大理寺大牢中,李太醫看着眼前之人,露出了一臉的怨恨。他一把撲過去卻被腳鍊扯住摔倒在地牢冰冷的青石磚上,他奮力伸手想要抓向庾裘,卻怎麼都是差一點。
“庾裘,你背信棄義,你不得好死。”
聽着李太醫惡狠狠地話,庾裘笑了,“我何時答應放過你了?我隻是說給你萬貫家财,是李大人你自己會錯了意罷了。”
“你們這群小人,我要把這些事情告知天下,我要讓天下人知道你們欲欺君滅國,你們妄圖染指這洛家的天下。我要…”
“李大人,你看看這是什麼?”庾裘說着扔出了一個玉佩,而李太醫一看這玉佩,心都涼了。
“我的閨女,你們把她怎麼樣了,你們把她怎麼樣了?”李太醫一把撿起玉佩擦了擦,接着起身就要抓向庾裘,卻又被鐵鍊扯住狠狠地摔在地上。
庾裘掏出手帕摸了摸被李太醫噴了一臉的口水,然後一腳把李太醫踢了出去。
“李大人,你的閨女當然是在丞相府啊,你那忠實的遠房親戚用你閨女換了三百兩,三百兩哦。”
“畜牲,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說着一口鮮皿便從嘴角處流出。
“李大人,我勸你嘴巴嚴實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要是丞相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你的女兒絕對活不過第二天,走。”
看着遠去的衆人,李太醫隻能慢慢靠向牢牆,左手緊緊的握着玉佩,右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臉上。
“都是我害你了啊,我的閨女,都是我害了你啊。”
“大人,确實如您猜測的一般,幕後之人就是丞相。”玿跪着彙報聽到的消息,而座位上的人還是一手扶着腦袋就像睡着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腦袋開口說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丞相有這個心可他沒有這個膽。”
“您是說,丞相背後還有别人?”
“一個棋子罷了,他翻不了身的。”司徒無心揮了揮手讓玿下去。
“看來,那人忍不住要動手了,鬧吧,再鬧的大一點,你們鬧起來我的計策才能實施。”自言自語完的司徒無心又回到閉目養神的狀态。
“啪—怎麼回事,為什麼李太醫還活着?”張丞相大怒,一個巴掌拍到庾裘臉上,指着庾裘的腦袋問到。
“大人,小的萬萬沒想到那群人中混進去一個瘋子,那瘋子…”看着丞相愈加憤怒的神情,庾裘趕忙跪下。
“庾裘,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丞相,自小的七歲那年便跟随丞相,直至今日已有二十三載。”
“庾裘,你天生無法習武,我并沒有嫌棄你,把你當作親兒子看待。七歲那年你全家被殺,是我看你可憐收留了你。”
說到這裡丞相扶起地上的庾裘,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今日,我要你去替我辦一件事,權當你報答我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你可否…”
“大人對小的有再造之恩,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小的也絕不推辭。”
“好!”說着張丞相掏出一個小藥瓶。“裡面是三顆毒藥,你知道該怎麼辦。”說完丞相便轉過了頭不再看身後還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庾裘。
“小人先下去了,大人。”說着庾裘哭着就要退出去。
“慢着,讓我…讓我再看看你。”說到這裡,丞相回過頭,看了一眼庾裘,眼看淚水就要流出,丞相一揮衣袖,庾裘就退了出去。
“丞相,隻是一個棋子而已,何必如此入戲。”又是那面具人,隻是不同的是此人似乎對丞相的動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确實跟了我二十三年,我也确實把他當我的親兒子養着。”
“哦?如果他知道你就是他找尋了二十多年的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你還會把他當親兒子養着嗎?”此人一臉戲谑的着看丞相,似乎對丞相接下來的反應很是好奇。
不過丞相的反應卻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丞相也心平氣和地說道:“與此無關,他就像一件老物件,時間長了便有了感情。可物件就是物件,用不了就得扔掉,否則終有一天會在你用的時候壞了大事。”
“啪啪—”
那人邊拍手邊說道:“丞相言之有理,在下領教了。教主那邊要動手了,你這邊盯緊影衛,我會派人來助你一臂之力的。”說罷還是那般,整個人端坐在椅子上便慢慢消散。
而另一邊,從丞相府出來的庾裘回頭看了一眼丞相府,這地方他住了十幾年了,隻怕這是最後一次看着這裡了。
看罷,他轉身向着長安街走去,走到一處賭坊門口,一旁的小厮便笑着迎上來。
“大爺,您來玩啊,我給你帶路?”
庾裘倒是不和他廢話,錢袋一丢,一句把趙三萬帶來,接着往門口一坐。
一柱香過去了,那小厮倒也幹活麻利,不一會就帶來了一個髒兮兮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