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忽然大笑道:“大巧不巧正好四隻,我們各憑本事,你們三宗門與我殺獄一脈各選一隻伴生獸可好,誰先解決伴生獸,誰便先奪靈寶。”
“此舉還算公平,那就各選一隻吧!”高大白發男子笑着說道,他眼神掃向玄策宗和觀海劍宗諸人:“你們可有異議?”
風吟輕笑道:“隻要你們不耍詐,我們玄策宗又有何不敢了。”他與高大白發男子對視,原本還是雲淡風輕的狀态,瞬間陡然散發出一些淩厲威壓來,竟然在氣勢上與高大白發男子分庭抗禮,不落半分。
嶽如鐘與還在沉着臉的于沉意交換了一下眼神,心知一宗門對付一隻伴生獸的提議已成定局,便也無奈應承下來。
嶽如鐘傳音道:“你瞧着哪隻伴生獸最弱,我們索性先選好跟它打鬥起來,他們就不好插手,做虎口奪食之事。”
于沉意沉吟片刻後傳音道:“我對這幾隻洪荒遺種的了解程度僅限于皮毛,想要分析出孰強孰弱哪裡是一時半刻能夠得出結論的,此刻根本沒時間多想,隻能從防禦稍弱的着手了。”
他兩剛傳音了幾句,便聽到高大白發男子哈哈一笑道:“早聽聞荒擇獓狠冥殺之力無匹,早就想要一決高下,今日真是大快人心。”他雙足發力,宛如一隻利劍般沖天而去,手中幽冥之氣化為殺劍,氣勢淩厲無匹,将巨樹散發出的琉璃霞光都壓制了不少。
狂王嘴角揚起一些弧度,幾乎與高大白發男子同時飛向空中,選擇了防禦力見長的玄龜作為對手,他随手揚起一道皿色光膜襲向鳥首虺尾的巨龜,另一隻手中心出現了一個黑色氣旋瘋狂運轉不息,隐而不發。
“不好,他們速度太快,我們得趕緊抉擇了。”嶽如鐘看着已經沖向上方與洪荒遺種打鬥起來兩人,神色焦急,也顧不上傳音,直接喊了出來。
于沉意臉色一樣不太好看:“就選英招,速戰速決吧!”說完身形懸空而起,與于沉意一同蓄勢向人面馬身的伴生獸飛去。
“呵呵!沒得選了。”風吟微微一笑,向身後玄策宗人說道:“你們随機應變,切記要防着鎮魂教和冥宗的人。”他身形一閃,轉瞬就到了雙目赤紅如皿灌瞳仁的夔牛身邊,随即采取攻勢。
此刻紫色的三足小鼎周身流光溢彩璀璨,散發出的殺伐之音比之前強了不知幾許,參天巨樹樹冠底部豁然裂出了一個大口,裡面有五色光華迸出,之後便有不少靈獸和妖獸帶着猛烈的攻勢奔襲而出。在這些靈獸和妖獸的身後還出現了一些強大的靈壓,其中有三道靈壓散發出的威勢極強,比之刑無邪都不遑多讓。
“火尾唬、沙蛏、巨角象、朱睨獸,竟然還有麟隐蝠。”看見沖出來的各類靈獸和妖獸,刑無邪的瞳孔一縮,但眼中并未有半點驚慌:“狂王大人所思所想到底還是周全一些,殺獄魂侍以上幾乎都已做好融魂準備,戰力随時都會大幅提升,原本以為無甚用武之地,如今看來用來解決它們倒是恰到好處。”
他也不再猶豫,立刻将妖獸雲翎獸的魂魄融合,手上魂力風起雲湧,隐隐有風雷之聲轟鳴。
刑無邪單手一揮,将一道強力無比的風刃斬向離自己最近的一隻巨角象,瞬間将其一分為二,在分屍時候竟然連一滴鮮皿都沒有滲出,尤見速度已經快到一個驚人的程度。
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望向上方空中激烈酣戰的幾人,惋惜說道:“到底是奢侈了一些,融合了此類魂魄之後的我似乎與空中這幾隻伴生獸的實力都相差不遠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斬殺朱睨獸的宰父瑜,瞬間起了乘其不備用全力一擊将她瞬殺的念頭,但片刻後又被他壓了下來。他心知肚明,即便自己掩飾得再好,也不可能瞞得住狂王的眼睛,到時因此而承受他的雷霆怒火,不止性命不保,恐怕連魂魄都會灰飛煙滅。
靈獸與妖獸接連不斷的從樹冠裂口處沖出,大多都是處于凝骨境的精英野獸,也有不少鑄身期的靈獸妖獸,開靈境的陸續出來了數十隻,這些幾乎都是一方的獸王,身邊都有不少屬下簇擁,威勢不凡。
最後從裂縫中出來了三隻靈獸,它們周身散發出超越開靈期巅峰的靈壓,其中一隻周身火紅,樣貌似豹,一隻全身青中帶紫,被雷霆殘繞,最後一隻體型碩大,周身烏黑,雙足五指成鈎,它額頭青筋暴起,脾氣很是火爆。
刑無邪看着走出的幾隻靈獸,臉上神采飛揚:“烈炎豹王,青霆獸,黑澤王,這下可不至于浪費如此昂貴的魂魄了。”
原本車水馬龍的洛口城此刻已經是混亂不堪,被屠虐的凡人已經達到了萬餘人之多,從擂台四周蔓延開來,一路都是哀鴻遍野的慘烈景象。
殺獄衆人圍着慌不擇路的逃散人潮一路殺去,玄策宗與觀海劍宗弟子隻得分散開來追逐,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不堪,哭喊聲,慘叫聲,怒罵聲和被屠殺時撕心裂肺戛然而止的聲音不絕于耳。
洛口中心擂台處,刑姬、消削、溫藍和另外兩名殺侍立于一方,與另一方的慕容正枝、席钰真、尤不敬在氣勢上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