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顔戲谑一笑,道,“如果你送我回家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陳靖遠看着安顔,這個女子臉上的笑意很是漂亮,但是真讨厭,有一種濃濃的試探的感覺。
陳靖遠沒有答應,“過了這個地方,我們就分開走。”
安顔啧啧歎了一聲,過了那裡就比較安全了,這個人還真是一點都不願意讓步啊。
安顔表示自己不介意,反正到時候一定要讓他跟着。
安顔要了很多的菜,順便直接拿了兩壺酒過來,順手遞給陳靖遠一瓶。
陳靖遠蹙眉,“女孩子還是少喝酒。”
安顔一笑,帶着幾分挑釁,沒有說話,隻是自己喝着。
安顔用的是自己帶的酒杯,不是青銅的,而是一隻玉制的夜光杯,陳靖遠有些無奈,一個人出門在外,還帶這樣易碎且無用的東西,這個女子真是奇怪。
“葡萄美酒夜光杯。”似乎夜光杯配葡萄美酒更有意境,但是安顔已經倒了一杯酒,拿在手裡。
安顔搖着酒杯裡的液體,這酒樓内燈光昏暗,安顔的笑容在映襯下也多了幾分暧昧不明,陳靖遠不喜歡她這種打量的目光,像是要探究到他的内心深處一般,他唇角一抿,不動聲色地拿着,卻并不品嘗。
安顔笑問,“你不喝酒嗎?”她很奇怪,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滴酒不沾呢?
陳靖遠點頭,垂眸說,“不會喝酒。”
安顔輕笑說,“我一直覺得,會喝酒的男人比較有味道,你不喝酒,真是太可惜了。”安顔歎了一口氣,“酒是一個好東西,男人一沾上就容易上瘾,女人也一樣,真的,你偶爾也可以試一試。”
陳靖遠默默的聽着,可他沒回應,隻是嗯了一聲,這話他曾經聽過,也曾想起過,但是幾乎沒有碰過,時間久了,就是這個的念頭也麻木了。
到現在為止,他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
安顔細細的品着,不經意間已經喝了三杯,但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靖遠蹙眉道,“這酒後勁大,别喝太多。”
“我千杯不醉!”安顔揮動自己的手指,又晃了晃杯中的酒,笑意溫軟,令人覺得很舒心,陳靖遠有些貪戀這樣的感覺,隻是莫名不喜歡安顔喝酒。
陳靖遠在一邊看着,也就沒說了,既然千杯不醉,那麼她便多喝一點也沒關系。
安顔說得是實話,她是海量——從小時候偶然沾到酒之後,她便經常嘗試,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斷過,喝到現在,酒量幾乎不見底,更别提喝醉是什麼感覺,她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陳靖遠看安顔連喝了七八杯,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清清白白的,看起來太過正常了,薄薄的,就像一張透明的紙。這才相信安顔的酒量不淺,就她這架勢,估計很多男人都喝不過她。想找人拼酒估計也有難度,人家單看這這氣場就不想和她拼酒了,無底洞的酒量啊。不過他好奇的是,安顔這樣的酒量,卻小杯小杯的喝,真是浪費啊。
“你真是千杯不醉?”陳靖遠半真半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