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裡。
原先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被蘇業豪用兩首歌給壓了下去。久違找到了唱歌的樂趣,鼓掌捧場的人又那麼多。
蘇業豪其實還想繼續唱幾首。
隻可惜。
剛才用力過猛,突然有種想吐的沖動。
唱完那首《明年今日》之後,他立馬将吉他塞給龅牙俊,在人們的歡呼鼓掌聲中,笑眯眯回到卡座坐下。
實在是窮了太多年,許多老毛病一時半會兒很難改掉。
蘇業豪生怕黃澤汶賴賬,揉着肚子追問說:“願賭服輸?”
“那當然,表你拿去,我還得另外再敬你一杯才行!唱得真不錯!”黃澤汶果斷舉杯。
一塊名表到手。
找個隔間。
蹲了好一會兒,根本吐不出來。
反倒由于咳嗽,眼眶泛紅,嗆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等到出來,準備沖把臉漱漱口時候,意外從鏡子裡見到一張精緻的小臉,還是個白人少女。
即使最近見過那麼些漂亮姑娘,蘇業豪依然覺得驚豔,不知不覺就盯着她,看呆了。
對方可不就是跟過來的維拉小姐。
……
分明是因為喝多了,幹嘔到快要流淚。
落在維拉小姐眼睛裡,卻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場面。
她先前在人群中,看見蘇業豪仰頭喝了一杯酒,随即就往洗手間走去。
等到再出來時候……已經紅了眼眶。
此刻被蘇業豪“一臉深情”地盯着,維拉見他眼睛紅紅的,心想果然是個深情的男人,難怪能唱出那麼動聽的情歌,嗓音裡寫滿故事。
維拉小姐這時也在打量着蘇業豪,原本的怨念突然消散了,反倒發現這家夥長得還挺帥。
長歎一口氣。
本來已經準備好的拒絕,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不希望在這種時刻,再傷蘇業豪太深。
維拉小姐走來。
主動拍了拍蘇業豪,安撫說:
“謝謝你今天能來,原本還以為父母都不在,我隻能孤零零度過我的十八歲生日。”
“……”
蘇業豪小小的眼睛裡,大大的茫然。
腦袋被酒精影響,一時半會兒完全記不起維拉小姐是誰,隻覺得這模樣有點眼熟。
等瞧見先前的兔女郎,走出女洗手間後,熟絡地跟維拉打招呼。
兔女郎珠珠是這家飯店的員工,當然認識身為老闆的維拉小姐,見到了難免會打招呼。
蘇業豪卻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