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總,你有什麼事?”蘇鐵剛一推開門,就見閻骁和雷豹二人,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看到這景象,蘇鐵頓時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回頭掃視了一眼躺在床上,早已沒了氣息的杜青,淡淡道:“人已經死了。”
“什……什麼?”聽到蘇鐵的話,閻骁和雷豹二人頓時如遭雷擊,尤其是雷豹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剛才蘇鐵對杜青的重視程度,他可都看在眼中,如今對方卻死在了他的手中,他實在不敢相信,蘇鐵會如何懲罰他。
隻是令他不解的是,杜青好歹也是武者,實力如何不提,身體可是遠超尋常之人,不過是受到點小小的驚吓,怎麼就直接死了。
他來不及細想,而是撲通一聲跪倒在蘇鐵面前,痛哭流涕道:“蘇宗師,我知道錯了,還請您能放我一條生路,隻要您肯放過我,就算讓我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住口,蘇宗師打算如何懲罰你,還輪得着你來指手畫腳?”閻骁冷冷的呵斥了一聲。
接着,他趕忙望向蘇鐵,沉聲道:“蘇宗師,杜先生的死,雖說不是雷豹親自動的手,但也難辭其咎,便是将他千刀萬剮,也絲毫不為過,隻是……”
說着話,閻骁聲音微微一頓,接着下意識擡頭将蘇鐵掃視了一眼,看着對方那冰冷的目光,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而是改口道:“蘇宗師,看在我的面子,不如就讓雷豹一命抵一命,不要累及他的家人,您看如何?”
“五爺,我……”聽到閻骁的話,雷豹頓時如墜深淵。
雖然早就料到,自己難逃一死,但如此迅速便被宣判了死亡,他心中仍舊無法接受。
隻是還未等雷豹的話說完,閻骁猛的回頭,将其狠狠的瞪了一眼,沉聲喝道:“你害死了蘇宗師的朋友,便是要你全家陪葬都不為過,現在隻是要你償命,你還不知足?”
“知……知足,我知足,我願聽蘇宗師發落。”雷豹整個人已經近乎虛脫,隻是機械性的回了一句。
他知道,閻骁那番話,說的都是事實。
憑蘇鐵的實力和地位,隻要對方願意,即便真要他全家給杜青陪葬,他也沒話說,因為這就是強者的特權。
“蘇宗師,杜先生是死,我也有責任,是我對下屬管教不嚴,您打算如何懲罰,我毫無怨言。”就在這時,閻骁忽然上前道。
蘇鐵擺了擺手,冷聲道:“罷了,念你二人認錯态度不錯,死罪就免了吧。”
“蘇宗師,您……您肯放過我了?”聽到蘇鐵的話,雷豹那雙渾濁的眼睛頓時瞪大。
閻骁也是一臉欣喜,激動道:“蘇宗師,您……”
“先别急着高興,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杜青既然死在你們這裡,那後續他的安葬,以及他家裡的賠償,需要你們來出。”蘇鐵冷冷道。
他一邊說着,下意識又掃視了一眼床上的杜青。
雖說對方跟他非親非故,但畢竟還是間接的幫他得到了器靈,他也有必要給對方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