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是非常時刻,韓馥被四面楚歌,接着又交出冀州,自身難保,哪裡顧得了中山郡。
本來他不交出冀州,耿武、闵純等人還能派點援兵過來,結果出了那檔子事,耿武、闵純等人都急忙返回邺城,士兵也帶回去了,沒帶回去的也留在趙郡一帶防着麹義。
所以他們的求援如石沉大海沒有音訊。
所以他們很絕望,才會使出無恥之計強留沈笙、沐辰、季辰三人幫他們渡過難關。
季辰道:“大人放心,我們的援兵應該快到了,隻需要在堅持一二日便好!”
“還要一兩天,這怎麼趕得急,你看張白騎這一次勢在必行,不破無極不罷休,我們等不了一二日了。”縣令面如死灰,臉露絕望之色。
縣尉也臉面帶戚色,問道:“你們向哪裡求得援,要如此之久的時間?”
季辰道:“我們向東萊求的援兵,雖然路途教遠了一點,不過相信他們會來的,隻要我們能守住這一次,相信無極便無虞了。”
東萊!
向威海侯許定!
瘋了!
怎麼攤上三個傻小子,東萊如此之遠,就算能來也不可能趕得上。
況且根本不可能來好吧。
許定又不是你們的爹,人家憑什麼千裡迢迢跑來救咱們。
要是向巨鹿郡,向魏郡,哪怕是向四世三公的袁紹求援也有點希望啊。
縣尉搖搖頭,深吸了口氣,身體麻木機械的轉身下了城頭。
“好像他們都不報希望?”沐辰掃了一眼城頭下那齊齊望過來的眼睛,看到的都是恐懼與害怕。
打了三天,他們以經打累了,打得絕望了。
“樂觀點,沒準等下東萊的騎兵就來了,大家别看了,就算城破了好歹也做了一回英雄呀,死後也能留名了。”沈笙嬉皮笑臉的說道。
要說沒心沒肺,估計也隻有他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沒錯,大家不要灰心,三天我們都守過來了,最後一把,隻要守住今天,張白騎就不會進攻了,我們便是勝利了。”季辰挺槍往前踏出一步道:
“賊兵到近前了,反擊,誰勝誰負,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将他們全打回去!”
沐辰點頭道:“對,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誰死誰活看今朝!”
說完沐辰抱成一根檑木,舉成就朝着沖到城下的敵兵砸去。
“幹他娘的,老子才剛有個親人,我可不想馬上又沒了,為了我嬌嫩的娘子,為了我萌蠢的傻大舅哥,幹他娘的。”沈笙也不在嬉皮笑臉,握弓上弦,一箭射中一個沖到城門下推撞木的敵兵。
“幹他娘的!”
城上原本害怕,原本失望的殘兵,原本隻為世家賣命的世家私兵們也一個個投入了激烈的反擊之中。
這三天來,他們以經習慣了反擊,習慣了往城下砸石頭扔滾木到金汁,隻要有人帶領着他們,他們立即就能條件反射的奮起反抗。
一時之間,激烈的戰鬥又上演了,不過城下的張白騎部這一次出動的兵力更多了,而且更猛,很快多處城頭被攻占。
沈笙、沐辰、季辰各自混戰,在城頭上不斷的撕殺,阻擋着張白騎部瘋狂的推進。
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城洞門發生變故,城門咯吱咯吱,然後發出沉悶的動靜。
“完蛋了!城門開了……”
沈笙、沐辰、季辰三人都為之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