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陶謙甩袖離開了大廳。
麋竺微鄂,恭送陶謙離去,臉上顯出一絲凝重。
明天的任務很重呀。
這要讓他如何與許定開口。
許定如此禮遇他,引為知己,怎麼好意思驅逐。
一夜輾轉反側,翌日麋竺帶着五萬石的糧食又去了蘭陵城。
這一次,許定不等麋竺過來,在離營十裡就帶着騎兵來迎。
子仲見此更加感動。
見面後隻閑聊沒敢提許定是否要在徐州占山為王的話。
不過許定卻主動提道:“子仲,這些糧食你拉回去吧,我也不好讓你為難,你就告訴陶使君,非我許定貪戀他這些糧草,說實在的,我從袁遺那弄來的糧草還是能夠撐些時日的。
而且非是我不想走,實在不知道往何處走,既然他對我以有敵意,我這就走,我這就帶着二十八萬的百姓去威遠島。”
二十八萬?
昨天不是二十三萬嗎?
一天爆增了五萬。
麋竺有種不詳的預感。
許定不會是将東海郡西部一彭城國的北部的百姓都吸引了過來吧。
這樣的話,這些地方不會被他弄成空城。
一時麋竺不知道如何回話了。
“不過子仲我想請你幫一個忙。”許定突然又道。
麋竺道:“君侯請言!”
許定道:“我想請子仲跟陶使君說一說,可否借道讓我們從東邊近海上船,這樣百姓可以少走很多路,而且也不會有繼續增加依附百姓的情況,我可不想從琅琊郡走過去,人數達到四五十萬。”
數字對商賈世家子弟出身的麋竺來說太敏感了。
當然四五十萬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敏感的字眼。
麋竺道:“好!我會幫君侯向主公去提的。”
很快麋竺返加了郯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什麼?他要借道往東,從這邊上船。”曹宏忙站出來道:
“主公萬萬不可,許定一定是觊觎我徐州,此乃假道伐虢之計。”
陶謙一聽,那臉色是唰得黑了,看麋竺的臉色都大為不對。
麋竺忙道:“主公休要聽他胡說,威海侯為了忠直仁義,并無觊觎之心,隻是一心想将百姓送走,而且他對主公布政徐州也多有贊賞,還請主公明查!”
趙昱、王朗也見不得曹宏這種奸佞小人讒言誣告,紛紛站出來挺麋竺,表示許定有君子之風,當不會行如此龌蹉之事。
曹豹則站出來挺曹宏,表示許定不走就用武力,他的手下将領都饑渴難耐了。
陶謙一下子又為難了,沉吟了片刻,然後問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典農校尉。
典農校尉叫陳登,其父陳圭是沛國相,陳家在徐州是最高一等的世家之一,在陶謙這裡的份量極重。
陳登看了看曹豹、曹宏,這二人殷切的期盼他支持他們,畢竟世家同氣連枝。
接着陳登又看向趙昱,王朗等人,同樣是目光熱切。
二人是名士,知道陳登有大才,平常也一起坐而論道,談古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