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些黃巾賊引伯康前來順降是真,但是打我北海也是真,若無将士們奮勇守城,怕是劇縣也多有不保。”孔融邊走邊道:
“況且我不隻向伯康你一方求援,州府方面也差人過去,隻是……唉,不提也罷!”
臨淄到劇縣的距離是黃縣到劇縣的三分之一路程。
所以孔融對青州刺史焦和也是頗有微詞。
那家夥擁兵十萬之衆,接過了鐵皿刺史黃琬的好底子,兵甲無數,錢糧具豐,但是卻懦弱無能,連區區黃巾都幹不過,甚至不敢打,十萬大軍龜縮臨淄附近,你說氣人不氣人。
所以孔融的求援入泥入大海,毫無音訊,連差使都被扣着沒有放回,孔融自然有怨氣。
青州現在變成一個爛攤子,黃巾軍勢大,焦和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呃焦刺史麻,不提也好!”對這位傾向于袁紹的青州刺史,現在青州名義上主人,許定也沒什麼興趣。
進了太守府,孔融備下酒菜,與一衆文武舉杯緻謝許定。
不管怎麼說,許定是遠來馳援,解決了十萬黃巾圍城的大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也聊得差不多了,或許是孔融也喝得有些多了,他站起來,親自為許定斟酒,然後問道:
“伯康我有句話想問你。”
許定道:“文舉有何事盡可問來。”
孔融道:“董卓污蔑你,說你攻破洛陽之時,藏匿了傳國玉玺,我想問你,這是真的嗎?”
瞬間,北海國的文武們全都停下了交談與放下了手中酒樽,目光注視着許定。
心裡卻一個個在感歎,自家這位府君還真敢問呀。
這就不是一個當官的料。
這種私密之事,就算要問也應該找個無人的場合悄悄的拭探。
許定站起來,掃過一衆的臉,然後目光回到孔融這裡,此時孔融雖有醉意,但是目光灼灼。
許定面不改色的回道:“沒錯,我攻破洛陽之後,是撿到了一方玉玺,至于是不是傳國玉玺我就無法确認了,如果文舉想看,随時可去東萊。”
竟然是真的!
許定真的拿到了玉玺!
轟!
北海國的文武們全都面露震驚之色。
詫異不已。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許定竟然承認了。
他竟然沒有否認。
就是孔融也錯愕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回來。
許定真的撿到了玉玺。
“哈哈哈,好!好一個仁義無雙威海侯,你果然拿到了玉玺,你竟然沒有否認。”孔融失聲大笑了三下,指了一圈手下們,然後轉回到許定: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伯康夠坦率,名不虛傳!”
孔融樹起大拇指,一臉的贊許。
許定到是有點看不懂孔融了。
孔融這人為人性格偏直,性高氣傲,不通圓滑,喜形于色,好議政天下,思想較為空乏,屬于那種理想主義者。
所以才會當着手下的面,借醉直接尋問許定玉玺之事。
現在聽到許定直接了當毫不避諱的回答,更是直接稱贊許定的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