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有關于他大爺的事情在方二腦海中浮現。
這是一個尖酸刻薄的老頭,名叫方理,在方二的爹還活着的時候,就經常來家裡打秋風。
自己過的十分的吝啬,還常常惦記着自己弟弟家的财産。
在方二的爺爺還活着的時候,因為老爺子的偏心,就沒少占方二家的便宜。
特别是在方二爺爺臨終的時候,還霸占了老爺子的所有遺産。
方二想不通,這老家夥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要知道這邊可是昨天剛安置下來的。
他哪裡知道,就在昨天搬家的時候,他大爺就偷偷的跟在車隊後面呢。
“有說是什麼事嗎?”
方二實在不想見。
“大老爺沒說,隻說是想見少爺,這會兒就在前院呢。”
張伯在一邊回道。
雖是親戚,可是下人不通報也不能直接進内院,這是規矩。
方二的大爺雖然吝啬刻薄,卻也不敢直接沖進來。
“行,我過去看看,你去忙吧。”
打發了張伯,方二起身往前院走去。
前院,一個小老頭正背着雙手來回看着宅院。
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說着什麼。
“大爺啊,我這剛搬的新家,您這麼快就找到了?您老這是屬啥的啊?”
方二沒好氣的對着方理說道。
“嘿,我說,我好歹是你大爺,你這搬家都不說一聲,怎麼,是想斷了親戚不成?”
方理吊着三角眼,斜斜的看着方二說道。
“哪兒能呢,您這親戚打着燈籠都難找,我哪裡舍得斷掉。”
方二一臉嘲諷的看着方理。
方理也不再說話,直接越過方二朝着内院走去。
等到了内院,看着院子裡的太師椅,方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嗯,舒服,這椅子等下我帶走,就當是你孝敬大爺我了,小青呢,死丫頭還不給大爺我上茶?”
小青就在正廳的門口站着,看着方理的臭臉,也不動。
方二聽不下去了。
“我說大爺,要茶沒有,剛搬過來,沒安置好呢,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
“沒什麼大事,就是你既然搬出來了,那家裡的老宅子就别占着了,你哥哥下個月辦婚事,你那宅子就給你哥用好了,另外,你家那些田地也讓你哥哥幫你種着吧,你以後就不用往莊子裡跑了,到了秋收,我讓你哥按一畝地一鬥糧給你送來,你要是同意就在這契約上簽名吧。”
方理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方二聽着方理的話,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嘿,叫你一聲大爺是給我爹面子,要我方二的東西,你哪來的臉?我的東西可都是我爹留給我的,你憑什麼張口就要拿去?一畝地一鬥糧,虧你說的出來,老家夥,哪來的回哪去,這事兒,你想都别想!“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糧食雖然産量不高,一畝地也就一石到兩石的産量,可是一石等于十鬥。
雖然還有一個多月颉利就打到長安城下,但是宅子和地就在那兒,誰也帶不走。而且再過十幾天就能秋收了,他大爺這是明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