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和張繡交手一會兒,自認為了解張繡的實力,不認為張繡有多麼厲害。所以面對張繡落下的一擊,他依舊如之前,提起戰刀抵擋。
“铛!!”
撞擊聲響起。
刹那間,孟獲面色大變。
武器撞擊的地點,火星四濺,更有沛然剛猛的力量,如滔滔浪潮洶湧襲來。這股力量,迥然于之前,堅不可摧,無可抵擋。
孟獲握住戰刀的手掌,都是略顯酥麻,胯下的戰馬承受着沖擊的力量,也是希律律的嘶鳴起來,蹬蹬後退才穩住身形。
孟獲擡頭往張繡看去,眼眸中似乎有一絲的詫異,更有一絲不理解。
怎麼會?
張繡的力量,怎麼突然變強,甚至他竟是隐隐抵擋不住。
“再來!”
張繡低喝,在孟獲還沒有徹底穩住身形,張繡胯下追風一個前沖,到了孟獲身前,霸王槍借助反震的力量上揚後,在空中一頓,便又快速的落下。
這一槍,快若閃電。
轉眼間,便到了孟獲的身前。
孟獲剛剛穩住身形,無法抽身躲避,更無法撤離。面對張繡的攻擊,他隻得再度提起手中的戰刀,快速抵擋。
“铛!!”
撞擊聲再度響起。
孟獲握住刀柄的手,虎口直接就撕裂,流溢出殷紅的鮮皿。他那粗犷的面頰上,露出許痛苦,一雙眸子中依舊有着不可思議的神色。
怎麼會?
張繡的力量,突然間,就變得如此的霸道。
完全像變了個人。
如果說先前的張繡,是一頭羊;那麼現在的張繡,絕對是一頭下山虎。那洶湧浩瀚的力量,強橫了數倍不止,他根本就無法抵擋。
如果一開始,張繡展露這樣的力量,孟獲根本不會戀戰。
他直接就撤退。
可如今他根本沒有撤退的可能,因為張繡不會給他機會。
厮殺風格的突變,張繡麾下的衆人,一點不感到意外。尤其是沙摩柯,喃喃道:“殿下真是陰險,啊不,是真英明。殿下肯定要生擒孟獲,不然不會藏拙。如今,孟獲走不過三招。”
張任道:“區區孟獲,不足挂齒!”
其餘人都一副贊同樣子。
可孟獒看在眼中,卻皺起眉頭。先前的時候,孟獲和張繡交手,鬥得難解難分。可如今的情況下,卻不一樣,孟獲完全被壓制,連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其餘先前呼喊的南蠻人,漸漸停止呐喊。
一個個瞪大眼,盯着戰場,所有人眼中都有古怪和意外的神情。
剛才孟獲都打得好好的。
突然間,就蔫了。
木鹿大王沉聲道:“蠻王,看孟獲的樣子,恐怕抵擋不住。你是否安排人,前往接應。萬一他落敗,甚至落在張繡的手中,可就不妙。”
孟獒咬着牙,想了想,便道:“武者較量,勝負是一兩招的事情,孟獲暫時被壓制,也是不足為奇的。我兒雖說暫時落敗,未必就真的落敗。”
他的内心,依舊是有期待的。
萬一孟獲取勝呢?
可惜的是,孟獲如今不僅手掌虎口崩裂,雙臂已經酸軟乏力,五髒六腑更受到震蕩,整個人已經是陷入危險境地。
張繡手中的霸王槍,不僅快,而且力道剛猛絕倫,不給孟獲反應和撤退的機會。
一槍過後,張繡又是一槍落下。
他的招式猶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滞。霸王槍落下時,不帶一絲的煙火氣,仿佛輕飄飄的。可是落在孟獲的戰刀上,力量爆發,震耳欲聾的聲音登時傳出。
孟獲的戰刀,再也握不住,就直接被磕飛出去。那震蕩的力量,沖擊着他的五髒六腑,使得他氣皿紊亂,隻覺得喉頭一甜,便有鮮皿自口中流溢出來,染紅嘴角。
孟獲面色慘白,好歹他是久經沙場的人,在第一時間,就快速的躲避,側身避開繼續落下的霸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