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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大的誤會

曹操喊我去盜墓 潇騰 3311 2023-04-12 00:54

  “舅舅,你回來了。”

  見到戲忠,周豐連忙站起身來,低眉順眼的道。

  這個時代女子一旦嫁出去便是外戚,即使說他母親與他這個外甥已經不算是戲家的人了。

  因此周豐與他母親住在戲家隻能算是寄人籬下,有時候還得看戲家人的臉色,尤其是見到戲忠這位家主,更加要小心一些,不敢亂來。

  “嗯……”

  戲忠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假辭色的向内院走去。

  他對周豐與其母親自是沒什麼意見,那再這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妹妹,如今落了難投奔而來,養着他們也并沒有什麼問題。

  他隻是看不上周豐。

  尤其是上次在母親的強烈要求下,他被迫厚着臉皮向曹老闆舉薦周豐做了瓬人軍都伯。

  結果隻出去辦了一回事,回來之後就得到周豐暫時被遣回家中的消息,這讓他感覺在曹老闆面前丢了顔面,就更看不上周豐了。

  雖然曹老闆口口聲聲說不是因為周豐能力不行又或是犯了什麼錯,隻是身體原因不适合在瓬人軍繼續任職,以後有合适的官職還是會給安排一下,但戲忠依舊感覺丢了天大的顔面,提都不想再提這個不成器的外甥。

  什麼身體原因?

  無非就是懶惰又沒骨氣,旁人都能下墓,你為何不能下?

  哪怕就是看在我厚顔向使君舉薦你的份上,稍微顧及一下我與戲家的顔面,你也必須給我争下這口氣才是。

  不成器的東西!

  這下可好,使君恐怕不止會看低于你,就連戲家子弟也一并看低了,簡直惱人至極!

  如此來到内院。

  早在這之前便已經有傭仆沖進去傳信,此刻一家老小自是全部跑走出迎接,看到戲忠皆是面露喜色,仿佛過年一般。

  “母親。”

  戲忠與衆人簡單寒暄了一下之後,立刻來到一位年過六十的老太身邊,握住她的手尊敬的叫了一聲。

  “回來了就好,安然回來了就好啊。”

  老太年紀雖大,但一雙眼睛還并未渾濁,一邊上下打量着戲忠為他整理衣物,一邊連連點頭紅着眼睛道,“志才,聽聞你跟随使君在徐州打了勝仗,這次又立了大功,給咱們戲家長臉了,你父泉下有知定會倍感欣慰,好啊,好啊!”

  “母親,兒終日鞭策自己,不求有功于前,但求不給戲家祖宗丢臉。”

  戲忠微微低頭道,臉上挂着的卻是異于常人的傲氣。

  “好!好啊!”

  老太歡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片刻之後擡起頭來看向其餘圍在此處的家眷與傭仆,卻又微微皺起眉頭斥道,“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速去準備好吃好喝伺候志才,他出門幾月如今曬黑了也餓瘦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難道還要他接着吃苦不成?”

  “是!”

  衆家眷與傭仆連忙應聲退下。

  這時老太才又心疼的看向戲忠道:“志才,如今已是深秋,你怎還隻穿了一條單褲,來,快随我進屋暖和暖和,好在我已提前叫人給你準備了過冬的衣裳,一會便命人給你送來。”

  “多謝母親。”

  戲忠就這麼任由母親拉着來到屋内,臉上始終挂着順和的笑容,與出征在外時的嚴肅謹慎判若兩人。

  

  如此來到屋内,老太又向他詢問了許多事情。

  不過主要都是圍繞出征時的吃食啊、休息情況啊、保暖情況啊、待遇啊之類的生活瑣事,并不過問軍事。

  而戲忠則偶爾回答上兩句,其他時候都面帶微笑握着母親的手安靜聽着。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溫馨畫面。

  但說着說着,不知因何而起,母親終于還是說到了那件戲忠根本就不想提及、甚至聽到就自覺蒙羞的人身上。

  “志才,奇文(周豐的字)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老太問道。

  “兒知道。”

  戲忠點了點頭,毫不掩飾心中不忿,咬牙罵道,“此子端的不成氣候,我聽從母親所言厚顔向使君舉薦于他,他卻如此扶不上牆,非但自己被人瞧不起,還連累戲家名聲受損,若非看在母親與妹妹的面子上,我定要将他趕出戲家,餓死累死又或是被人打死我皆不在意,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志才莫氣,此事我已仔細詢問過了,倒也怨不得奇文。”

  老太笑着拍了拍戲忠的手,一邊安撫着他,一邊說道。

  “怎會怨不得他,難道有人綁着他不讓他做事不成……”

  戲忠沒好氣的道。

  再多的話,已是不便多說。

  不過這話說出之後,戲忠已經意識到他與母親之間似乎存在着一些信息差,以至于雖然說的是同一件事,但說的内容卻略微有一些驢唇不對馬嘴。

  “母親,難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戲忠當即停頓了一下,微微蹙眉看向老太問道。

  “正是,奇文初入軍營見識淺薄,本想兢兢業業大展拳腳,不成想稍有不慎便被人陷害算計了,因此才會落得如此田地。”

  老太恨恨的道,“真正可恨的是那陷害奇文的人!”

  “原本奇文随軍辦成了使君交代的事已經立了大功,回來便可受使君封賞,怎知軍内有一個不知廉恥的奴役,為了向上爬竟設計陷害于他,偏偏當時那軍候也是個糊塗之人,又輕易信了奴役的話,反将奇文這有功之人關押起來,送與使君處置。”

  “奇文本還寄希望于親自面見使君當面對質,請使君為他做主,怎奈使君見都不曾見他,便将他革職遣送回家,反倒重用了那不知廉恥的奴役……”

  “唉,人心不古啊,真是人心不古啊。”

  “這……”

  聽了母親這番話,戲忠當即愣住。

  當初瓬人軍歸來時,他也不曾見過周豐,隻聽曹老闆與他說周豐自稱身體原因不能進入陰寒之地,因此不适合繼續在瓬人軍中任職,已經将其暫時遣送回家了。

  當時他隻恨周豐不成氣候,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之中,竟還有這樣的隐情。

  不過母親的這番說辭顯然是周豐一家之言,也不可盡信。

  萬一是那周豐怕回到家中受到戲家責罰,胡言亂語編造了這麼一個故事,貿然行事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如此思量了片刻。

  戲忠終于看向老太,說道:“母親,我戲家雖極少與人交惡,但也絕不是什麼人想欺辱便能欺辱的,若奇文所言非虛,那奴役的所作所為可就不是害奇文一人這麼簡單了,無異于诋毀戲家名聲,此事我定會向使君讨個說法,為戲家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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