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了解中原文化的月魯帖木兒,恨恨的說道:“這是那位皇孫在收買人心!”
沙納極其輕松的說道:“大哥不必擔心,别管他應許多少金銀财寶高官厚祿,都隻能夠激起一時熱心,等咱們的刀架到他們脖子上!看他們還笑得出來!”
月魯帖木兒搖搖頭說道:“你不懂,中原人收買人心并不一定非要用财寶官位,他們有的是手段!”
沙納恥笑說道:“那就是糊弄人的手段罷了,也就騙騙那些蠢豬。”
月魯帖木兒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加解釋。
對一頭蠢豬有時候喂飽他就行了,不必教他做人的道理。
從城上離開之後,朱允熥又去了傷兵營。
随着月魯帖木兒加緊了攻勢,所以傷兵也逐漸增多。
這天鐵铉出現在傷病營的門口,面帶詢問之色。
朱允熥知道他有要事禀報,這才停下手裡忙碌,将藥膏遞給随軍的大夫。
朱允熥一出傷病營,鐵铉就立即将一封書信遞給他。
解釋說道:“殿下,徐大人集結了一萬兵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打建昌衛月魯帖木兒的老巢,
書信發出的時候已經連續攻克了截路寨、托落寨和卧漂諸塞,徹底拿下建昌衛不在話下!”
朱允熥看了徐輝祖的書信,臉上也綻放出笑容,“好!徐輝祖好樣的!不枉我以身做餌!”
鐵铉也高興的說道:“徐大人拿下建昌衛之後,會迅速趕來與殿下彙合,裡應外合剿滅叛賊。”
朱允熥點點頭說道:“既然徐輝祖已經出兵攻打,而且我們也得到了消息,月魯帖木兒肯定也知道他的老巢被攻打!”
臉色一正,堅毅的說道:“走!跟我上城禦敵!”
鐵铉趕緊攔住說道:“殿下,城上危險,殿下還是留在城裡吧!”
朱允熥一邊手扶配劍,一邊邁步前行,口中說道:“少廢話!現在正事要緊!”
确實如朱允熥所說,月魯帖木兒也得到了老巢被攻打的消息。
渾身是皿的信使栽倒在月魯帖木兒面前。
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将軍,敵人來了!朝廷的兵馬來了!他們已經攻破了托落寨和截路寨,就連卧漂諸塞也被攻破了……請将軍回去救援吧……”
“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月魯帖木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拽住信使質問。
“快說!截路寨怎麼了?!我的兄弟們都怎麼樣了?!”
截路寨的頭人沙納也死死的抓住他,不住的搖晃,大聲喝問。
信使身上本來就有傷,再經過這麼一激,瞬間就去了半條命,聲音也越發虛弱起來:“敵軍……已經攻破了……兄弟們不是投降,就是被……殺死了……”
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沙納不可置信的吼道:“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我的山寨怎麼了!”
回應他的就是癱在地上的信使,再也發不出來任何聲響。
沙納着急的說道:“大哥!我們退兵吧!現在退兵回去還能保住地盤,大哥我們退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