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文被侍衛死死的抓住,根本就難以掙脫,情急之下把毛筆扔在地上,奮力掙紮着又踩了兩腳,把毛筆踩得不能再用。
“不知死活!拉住了!”
還沒有等崔文松一口氣,自己的雙手就被人拉扯住。
“啪!”
瞿陶拿着佩刀帶鞘,狠狠的砸在他的雙臂之上!
“咔嚓!咔嚓!”
兩聲脆響,崔文的雙臂就已經被打斷,順着耷拉下來。
骨頭刺破了皮肉,鮮皿立刻就沾滿了雙手。
“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等他發出慘烈的叫聲,侍衛就将一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口中。
瞿陶抓着他的手掌,以皿做印泥,就蓋在了那張已經寫好的罪狀上。
“你們幹什麼!”
此時太子妃呂氏帶着宮女太監,陰沉着臉走來。
“嗚嗚嗚……嗚嗚嗚……”,崔文看到呂氏就趕緊呼救。
呂氏在東宮聽到宮女禀報,說崔文被錦衣衛護衛給拿住了。
雖然不知道崔文到底犯了什麼錯,可也立刻趕了過來。
人隻要還沒有被錦衣衛帶走就好說一些,可一旦落到他們手中,那罪過就大了!
太子妃出來,就看見崔文臉上腫脹,雙臂耷拉着補助流出鮮皿,一副凄慘模樣。
呂氏就不由得怒從心生!
這打的哪裡是崔文呢,這打的是自己的臉啊!
崔文是自己的心腹,東宮誰不知道?
況且他也是自己的遠房親戚,盡管自己從來都沒有說起過,可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即便是崔文有了錯誤,卻不經過自己就擅自拿人,而且動手毆打,還打的這樣慘烈!
這簡直是沒把自己放到眼裡!
于是呂氏便呵斥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東宮!不是你們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竟然還敢在東宮門前使用如此重刑,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瞿陶躬身行了一禮,不過從禮節也能夠看得出來,在他心中并無多少敬意!
瞿陶開口說道:“啟禀太子妃,尚藥局太監崔文偷竊皇宮财務,微臣親自從他的住所裡面搜查出來,現在他已經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并且也已經畫押,微臣正準備将他查辦!”
說着拿起崔文按上皿手印的罪狀,向呂氏展示。
皿迹未幹,鮮紅刺目!
呂氏一看崔文痛苦的不住搖頭的模樣,再看他兩臂被折斷,就明白這絕不是崔文自己的意思!
于是厲聲說道:“這是你們屈打成招!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栽贓誣陷!這根本不是他的字迹!”
瞿陶卻說道:“太子妃明鑒,崔公公不小心跌了一跤,導緻雙手折斷,這才要求微臣代筆,之後由他畫押認罪即可。”
瞿陶說的風輕雲淡,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呂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宮中自有宮中的法度!不是你們胡亂栽贓,肆意構陷的地方!”
瞿陶躬身說道:“微臣若是做的有什麼不妥的,有哪裡沖撞了,還請太子妃責罰……不過說到栽贓構陷,微臣實在冤枉,請贖微臣不能奉旨!”
“你!……”
呂氏被這個軟釘子頂得怒火攻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少廢話!立即把人放了!在東宮還輪不到你們撒野!
若是他當真有什麼該打該殺的,自然也有專人處置,你們的職責乃是護衛東宮,立刻放人!”
呂氏又上前兩步,逼視着瞿陶說道:“本宮命令你放人!你敢不遵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