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欺負人,我要告奶奶去……
這話一出,讓所有的人都是老臉一紅。
尤其是朱見深那哭哭啼啼卻沒有忘記抱住那個特别“金貴”的楠木盒子,更是讓人忍俊不已。
這算是什麼事啊!
九個大老爺們,最小一個是錦衣衛指揮使也是過了而立之年,卻被一個孩子哭哭啼啼的跑出去,還要去找奶奶告狀,雖然說這個奶奶是皇明的太後,可這要傳出去,也不好看啊!
他們的名聲何在,臉還怎麼要啊!
自然是要阻止太子去告狀啊,尤其是景泰帝朱祁钰,好不容易才把孫太後和自己的親哥哥太上皇朱祁鎮給“榮養”起來,怎麼可能給她機會,讓她再出來興風作浪?
可是讓景泰帝朱祁钰去勸阻,他也有點抹不下這個面子,好歹朕是皇帝,是他叔呢。
這個時候興安原本站在景泰帝朱祁钰側後方,急忙上前一把拿起那尊異常華貴精美的佛像,快走幾步,攔住朱見深說道:“太子殿下慢行,這尊佛像還是要先敬獻給太後娘娘吧,畢竟萬歲爺不信佛呢……”
說着便走到朱見深的前面,面對面的攔住了朱見深,笑着把手裡的佛像遞過去。
一邊幫着朱見深把佛像放進盒子裡去,一邊很是溫和的說道:“殿下啊,你也别嫌咱家多嘴啊,這戶部也好,萬歲爺的内帑也好,現在都沒有錢了,要真的讓府軍前衛鬧起來,這陛下的顔面何在啊?”
“再說了,如果府軍前衛真的鬧起來,那誰還有心思給殿下您保護工坊啊,真出點事,那可咋整?到時候損失的可不隻是隻有銀子的問題呢,要是萬一工匠有失或者是配方什麼的,那殿下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萬歲爺這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嘛?”
“你說,換個人,萬歲爺那裡會這般做,還不是因為你們是親叔侄,關系不一般,都是一家人,又分什麼彼此?”
“不是都說朋友有通财之義,更何況是萬歲爺?”
已經整理好了楠木盒子的興安這個時候反倒是又幫着朱見深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繼續說道:“我們也都知道殿下之才,賺點銀子,那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這點小錢,想必對于殿下來說,也就是下個月擴大一下玻璃産量的事,大不了,下個月的分紅,萬歲爺不要了就是了……”
聽到這裡,景泰帝朱祁钰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不虧是興安,果然是朕的心頭肉,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據,而且還是沒有丢半分朕的臉面。
朱見深剛才也不過是以退為進,這個時候索性裝作被打動的樣子,很是認真的說道:“那不行,就算是下個月産量擴大,也是有限的,叔父的分紅可沒有這麼多呢……”
興安聽到這裡,知道這事算是搞定了一大半,偷偷的看了一眼景泰帝朱祁钰又繼續勸道:“那殿下覺得幾個月的分紅能有沖抵一下?”
朱見深想了想,伸出自己胖乎乎白淨淨的小手說道:“至少也得三個月呢……”
“噓——”
這話一出,華蓋殿内的便齊齊發出一聲輕微的喘息聲。
隻是朱見深卻話題一轉,緩緩的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出這個錢啊,我已經出過一次了!你們是不是看我小,好欺負?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隻羊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