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忠鹄面前,朱慕雲自然不能隐瞞,他告訴陳忠鹄,自己是從政保區過來的。朱慕雲感覺,當時陳忠鹄看自己的眼神就變成了。原本隻是居高臨下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鄙夷。
其實,朱慕雲如果真是軍統的人,反而不會跟陳忠鹄多說。任何一名特工,都不希望自己的工作,成為别人讨論的焦點。
“你在政保區,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公雞’的軍統情報員?”陳忠鹄問。
“聽說過,陳處長要找到此人?”朱慕雲心裡一動,問。
“‘公雞’對我有恩,如果能找到他,一定要報恩。”陳忠鹄鄭重其事的說。
“沒想到陳處長如此有情有義。”朱慕雲緩緩的說,他雖然救過陳忠鹄兩次,但那都是出于責任,從來沒想到,要讓陳忠鹄感恩。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他救了我兩次,算得上我的再生父母。”陳忠鹄笃定的說,其他事情,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公雞”救了他兩次,這是必須要感謝的。
陳忠鹄是接收古星敵僞産業辦公處處長,權力比軍統辦事處還要大,既然他要感謝“公雞”,朱慕雲一定會給他這個機會。
“我相信,陳處長一定能心想事成。”朱慕雲
下午,朱慕雲與鄧湘濤見面的時候,特意說起了此事。陳忠鹄的手頭松一松,可能就是一家日僞單位會落到軍統手裡。當然,朱慕雲也希望,有朝一日,能以“公雞”的身份,親自與陳忠鹄說起此事。
“老師,我看可以對李邦藩等人動手了。”朱慕雲說,現在可是接收敵僞資産的最佳時期,自己“公雞”的身份可以大有所為。
“他們有幾百人,又隐蔽在深山老林中,沒有大部隊的配合,能動手?”鄧湘濤說,**剛剛接收古星,第十集團軍也才進入古星,這個時候正是他們狂歡之時,讓他們去剿匪,不是開玩笑麼。
“這些人都是百戰老兵,他們如果适應了城外的環境,以後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朱慕雲提醒着說。
日軍一向是正規作戰,突然讓他們去打遊擊,像土匪一樣占山為王,剛開始肯定不适應。但是,如果他們适應了城外艱苦的環境,以後将會成為很難清除的毒瘤。
“有沒有辦法,把他們引出來?”鄧湘濤說,這些人的存在,确實是一大隐患。
可以,對**來說,目前最大的對手,已經不再是日軍,而是**領導的新四軍和八路軍。抗戰結束了,但戰争還沒有結束。政府要求**放下武器,接受改編,可**竟然提出,要參政議政,手裡的槍杆子更加沒打算放下。
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隻能通過戰争來解決。隻不過,現在國内呼喚和平,**也需要時間準備。日本投降時,**的部隊,因為處于日占區,或者接近日占區,占據了非常有利的戰略位置。
比如說古星周圍的新四軍,趁着**沒來古星前,不但強行讓幾支日軍向他們投降,同時,在古昌、古陽和黃陂搞走了大批軍用物資。原本,這些物資,是朱慕雲從日本人那裡争取來的,結果,全便宜了新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