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怎麼看?”毛不易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了曾過梵,畢竟如果正經算起來,他也是正法派的弟子。
“這位罡古先生,乃是如今正法派在金陵城的主要管事,禦賜紫衣代表了其身份和地位。雖然真人仍在人間,但是真人已經是地仙一流,不接受世俗功勳,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某家雖然見過這位先生,卻沒有打過交道!”
曾過梵倒是神色淡淡的,在說到洪天賜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波瀾。毛不易和吳坤都算是名家子弟,自然明白每一家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倒也沒有多問。
“而且咱們這位耿先生,雖然在道家的輩分,可能還不如廬山修仙的真人,可是和罡古先生比起來,肯定隻是不差,何況她還是逍遙派的話事人,後輩弟子能夠得到耿先生一輩高道升壇,是吾等幸事!”曾過梵靜靜的,似乎沒有顯露!
“某可是聽說宮宴時,皇帝可是邀請耿先生坐在自己身邊,雖然耿先生最終推辭了,那也隻能說明耿先生謹慎。由此可以想象到,逍遙派在皇帝心目中的重要性。”這時那個聲音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卻帶着幾分神秘。
毛不易三個人面面相觑,聲音就在旁邊,那是一個身穿青袍道裝的男子,面容清癯看去三四十年紀。不過看來有些面生的很,雖然沒有出格的語氣,卻也令人有些忐忑,畢竟這裡可是在逍遙宮裡。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吳坤卻微微吸了口氣,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逍遙派挑理,那麼是不是會和罡古先生争坐?畢竟據說各家朝廷紫衣大佬,在各種宮宴裡是都會排位的。”
毛不易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卻最終沒有插話。忍不住看着曾過梵的時候,卻發現曾過梵正靜靜的看着那蕭乘和鳳熙熙,雖然不知道曾過梵心裡想什麼,但是想到他這次的來意,看到殿門前的兩個人,毛不易忍不住有些若有所思。
“雖說吾輩修真往日不問世事,但是隻要沒有成仙得道,難免會有争強好勝的世俗之心。何況如今道佛昌盛至極,弘法對于每個修真,甚至是各個門派來說,自是首要的事情。”這個清癯道人似乎沒有意外,不過顯然有些一針見皿。
“這位道兄見識不凡,某乃天師門下弟子吳坤,有幸受教!”吳坤這時卻顯得熱情,甚至朝這清癯道人拱手見禮,說到自己師門的時候,自然難免有着幾分自得:“據說如今天下間的修真,可以得到一地藩鎮的支持,對于任何門派來說,都是首要大事。”
這時毛不易和曾過梵不好再隐瞞,而且這清癯道人聽說吳坤身份,馬上自己也報上名來,自稱叫做白邈道人,出身不過是一個茅山旁支不出名的道人傳承。對着三個人倒也客氣,不過卻也顯得不卑不亢。
因為曾過梵有事而來,倒也不像毛不易和吳坤一樣詳細,直說自己隻不過一個隐居不顯的修士随從。這個白邈道人也不在意,雖然多看了曾過梵兩眼,卻也沒有異樣。但是他談吐頗有見識,顯然不像是默默無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