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叔。”進了靶場,沐英朝一個人揮了揮手。
一名魁梧的漢子來到沐英身邊,拍了拍他,“原來是你小子啊!”
朱标見着眼前這人,一瞬間,隻感覺好壯,看身高起碼一米九以上,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人形暴熊一般。
這一巴掌拍下去,朱标都覺得能拍死自己。
朱标此刻也是脆生生的喊了一聲:“鄧叔好!”
看起來相當的乖巧。
鄧愈此刻才注意到朱标,見是一個小孩兒,頓時皺眉看向了沐英,沐英見狀,忙道:“鄧叔,他是朱标。”
“鄧叔,你放心,他不會搗亂的。”
一旁的朱标也是連連點頭。
鄧愈此刻神色慎重,從沐英說出朱标名字的那一刹那,鄧愈就知道了朱标的身份。
此刻鄧愈帶着二人來到了一處地方,臉色一闆道:“今日你們兩個就好好待在這裡,這靶場其他地方哪兒都不許去。”
這時,鄧愈目光看着沐英,不滿道:“你也是瞎胡鬧,這靶場你帶着他一個小孩進來做什麼?出了事,大帥那兒問起來,有你好果子吃?”
“鄧叔,我肯定聽話,絕對不瞎跑。”朱标再一次信誓旦旦的保證。
此刻朱标也是郁悶無比,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我?我真不會亂跑的。
可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看沐英此刻,就是緊緊的拽着他的手,都快捏紫了!
鄧愈瞥了一眼朱标,也不多說什麼。
沐英也是尴尬一笑,急忙道:“鄧叔,剛才聽人說你在這兒發火,是士卒訓練又出現新狀況了?”
一說到這個,鄧愈臉上就滿是怒氣,看着場中的那些士卒,越發的不順眼,道:“你說說這些人,怎麼這麼蠢?”
“訓練了都快半個月了,結果還是這個鳥樣……”
正說着,“砰”的一聲響起,緊接着傳來一名士卒的哀嚎聲,朱标看過去,隻見那名士卒滿臉黑灰,鮮皿直流,手指好像都被炸斷了幾根。
真慘!
“擡下去。”鄧愈見此,越發的氣悶,不過也隻得讓人擡下去先給那名受傷的士卒治傷。
看着場中剩下的那些兵士,眼神越發的不善。
“今天打不出一次滿意的成績,都不許吃午飯。”
場中那些士卒聽見這一聲,心肝都是一顫,趕忙開始裝填火藥,可是在這着急忙慌的情況下,越發的手忙腳亂。
火藥不是裝的有些少了,就是裝的太多了,還得往外面掏。
裝的少的,還行,這火藥要是裝多了,就和剛才那名士卒一樣,火槍直接炸膛,情況好的還能留下半條命,情況糟糕的,當場斃命也不是不可能。
“蠢材,笨蛋,你們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都是一些隻知道吃飯的飯桶麼?”鄧愈看着士卒的那些表現,越發的生氣。
“鄧叔,這火藥用量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您也别太着急,多給他們一些時間,應該是能做好的。”沐英在一旁求情。
鄧愈歎息一聲,道:“你小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玩火槍了,應該知道這火槍的确是利器,就算是面對騎兵說不定也能一戰,可是這裝填火藥的時間長了,隻怕敵人的騎兵都已經到你面前了,這火槍還沒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