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語氣堅定,铿锵幹脆,若平地一聲悶雷。
張管家肥胖的身子微微一頓,腳步遲緩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啞然錯愕。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許小閑,這才踏前了兩步站在了涼亭裡,似乎是羞愧于自己剛才那一瞬的怯意,他眼睛一瞪,臉上的橫肉一抽,“你說啥?”
十四年了,老子受命在這許府當管家當了十四年了!
這小野種以往見了老子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今兒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許小閑擡起了頭,瞳孔一縮,眼神凜冽,聲音陡然大增:“狗奴才,跪下!”
張管家聽清楚了,他裂開那張大嘴哈哈大笑,突然,他收斂了笑容,惡狠狠的盯着許小閑,“小野種,以往你聽話,爺留你一命,今兒個你特麼是自尋死路!”
稚蕊的心肝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突然沖着外面大叫:“來福、來福……”
月亮門外跑進來了一個少年。
可稚蕊回頭就看見少爺的臉上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容——少爺不會是被吓傻了吧?!
緊接着,她就看見張管家呼的舉起了巴掌。
就在這一巴掌即将向少爺扇去的那一刹那,少爺的手裡卻突然多了一根漆黑的短棍。
這短棍一瞬間砸在了張管家的腰上,稚蕊便聽見噼裡啪啦一陣聲響,就看見張管家的手揚在空中,但整個人卻在劇烈的顫抖。
“啊……!”
一聲驚呼從張管家的嗓子眼裡擠了出來,緊接着就見張管家那巨大的身軀“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四肢還在抽搐,眼睛瞪得賊大,那眼裡哪裡還有半分嚣張,所見分明是巨大的恐懼。
來福這時候也跑到了涼亭外,他驚駭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張管家,又擡頭看了看少爺,許小閑已經收起了短棍——這玩意兒是電擊棍。
前世是一名扶貧幹部,新婚不久的妻子擔心他走山路遇見危險塞到他那登山包裡的,未曾想在這地方派上了大用場。
自始至終,許小閑都坐在石桌子前,此刻他擰着茶壺倒了一杯茶,似乎對剛才發生的這件事并無感覺。
這就讓稚蕊和來福極為震驚了——少爺……少爺太威武了!
可就在這時,剛才張管家的那一聲慘叫卻引來了他的狗腿子,足足十名家丁沖了進來。
他們徑直沖到了涼亭裡,低頭一看躺在地上生死未蔔的張管家,一個個頓時兇相畢露。
“弄死這小野種!”
來福一看吓了一跳,他一個箭步沖到了少爺的面前,雙臂一張,“王三、孫小二,你們……”
“給老子打死他!”
“砰……!”
王三一腳踹在了來福的腹部,就在這一瞬,許小閑輕蹙了一下眉頭,他一手撐住了來福的後背,來福成了他面前的一面盾牌,替他擋住了飛來的拳腳,而他另一隻手裡的電擊棍一家夥就捅在了王三的腰眼上。
又是噼裡啪啦一陣亂響,王三就像米篩一樣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這就很可怕了,其餘九個惡奴一愣,許小閑收棍,王三砰的倒地,許小閑握着電擊棍又捅向了孫小二,一樣的配方一樣的療效,三息的時間,孫小二被放倒在地。
“他會妖法!”
“快跑啊……!”
八個惡奴拔腿就跑,來福已經被打懵了,許小閑猛的追了出去,這一追,就将八個惡奴追出了府外。
他關上了大門,将短棍插入腰間,喘了兩口氣,這才心有餘悸的向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