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許小閑轉過身,看着那呆愣的漢子,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卧槽!
黏糊糊的。
還帶着一股子皿腥味兒!
“說,這是什麼東西?”
那漢子咽了一口唾沫,他吓得兩股戰戰——這許小閑當真會仙法啊,沖動了,這下子得罪了仙人!
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上仙、這、這是狗皿。”
尼瑪!
許小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飛起一腳将這漢子踹飛在地,惡狠狠的說道:“幸虧本仙法力無邊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否則被你這惡人破去了法身請不來冤魂破不了案,本仙殺你全家!”
“上仙饒命,這、這、這都是……”
周巡查一瞧,不對啊,這家夥要出賣自己,這肯定不行,“将這人拿下,莫要影響到上仙作法!”
兩個衙役上前拖着那人就往衙門裡去,眼見着許小閑有如此神通,破案可就全靠許小閑了,這厮居然還敢用那狗皿潑了許小閑一家夥——幸虧許小閑說他有金剛不壞之身,否則今兒晚可就功虧一篑了。
許小閑也來不及去沐浴更衣,他雙手袖子一撩高高舉起,口中高呼:
“天地玄黃,兵臨陣甲,冤屈鬼魂,速速現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看見許小閑居然将雙手插入了那汩汩翻滾的油鍋中!
“呀……!”
“啊……!”
“嘶……!”
碼的,看着都疼!
稚蕊咽了一口唾沫,緊緊的捏着衣擺,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絕望——少爺、少爺的這雙手,完了!
可怎麼辦啊!
他再也不能執筆了,他是個書生啊!
來福也瞪大了眼睛,他就在許小閑身邊,他親眼目睹了許小閑的雙手放入那油鍋,現在還在裡面炸呢。
季縣令大驚失色,這女婿……不,這許小閑,雙手廢掉,可不能将月兒許配給他了,招婿入贅也不行!
可緊接着,他便看見許小閑面色如常淡定自若。這就很詭異了,那油鍋熱氣騰騰,連肉都能炸熟了,他怎麼毫無反應?
季星兒緊緊的抓着姐姐的手,渾然沒有注意季月兒已滿臉蒼白。
那傻子……他當真就是個傻子啊!
他為了幫父親破案,居然雙手下了油鍋……你倒是下一隻手也好啊!
蘇平安早已驚呆,再沒半句言語,朱重舉卻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許小閑……對自己都這麼狠的?”
周巡查眉間緊蹙,這許小閑……那黑狗的皿都破不了麼?
難道那黑狗不夠黑?
許小閑面色如常,顯然并沒有受到那滾燙的油鍋傷害,難道他真的會仙術?
周巡查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很可怕了,可得勸勸自己那兒子,屁股上那一刀是被仙人劈過的,千萬莫要去找許小閑尋仇了。
許小閑沒有想到這戲法還有這樣的效果。
他在那油鍋裡攪來攪去,過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他的雙手從油鍋中緩緩取出,手裡多了一張紙。
他舉起了雙手,在明滅的燈光下,那張紙上有一行字。
但所有人的視線都沒有落在那張紙上,而是落在他的雙臂上——
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