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流氓真的變老了,這是誰給他的自信啊!雖然他那條大狗的确不錯,戰鬥力堪比朱胖子!”滾刀肉哀歎道。
“你說的對!”唐浪此刻隻能表示贊同。
唐浪經曆過很多事,也見識過很多人,但他敢肯定,從未見過如此風格獨特的老人。
能将一個風月大镖客的身份牌拿出顯擺的人或許有,但拿出來讓人主動去自首還賠錢甚至還聲稱要将别人丢到幾十光年外去挖礦的。。。。。。
或許,真沒有。
沒錯,老頭兒手裡拿着的牌牌很精緻,整個牌面都鍍了一層特殊金屬,上面還鑲着一顆綠翡翠,在秋陽下流動着高貴的光澤,如果再配上牌面上金光閃閃的“白金貴賓”四個大字,以及上面的“0018”一看就是排名極為靠前的号碼,該牌牌如果在某個娛樂場所一經出現,絕對的,夠排面。
服務員必須躬身服務不說,高跟蕾絲之類的妥妥能用口紅把超過七十歲的某白發斯坦染成“紅毛獅王”。
可這裡,沒有扶風擺柳的娉娉婷婷啊!而是一幫手持鋼管的混混吧!難道說,這個牌牌,是這幫混混們的後台老闆所發的?他用這個,好像也還是有着不錯的威懾力吧!畢竟,顧客是上帝。
三個被震驚到心髒已經快爆炸的機修店夥計隻能用這個來解釋平時就有些瘋癫的艾老頭此時的所作所為了。
而相對于他們,車裡的黑衣男子震驚的卻并不是老頭兒不知哪裡來的自信,而是,他手裡所拿的牌牌,貌似正是應該由他手裡所簽發出去的。而能拿前100号牌牌的,在整個院城區,都應該是數得上号的人物。
但這個同樣有些神經質特質的白發老頭兒,他顯然并不認識。
“查查,0018号是送給誰了?”黑衣男子震驚着下令。
可顯然,黑衣男子被“貴賓卡”給莫名的震住了,但以雞冠男為首的一幫混混可不吃那一套,哪怕客戶是上帝,但那是他消費的時候,現在這種時候拿着“貴賓卡”大放厥詞,已經不是可笑,而是可恨。
就算是上帝弄斷了胳膊,也得付出代價,這特娘的是聯邦的地盤,是江湖人的戰場,關二爺來了都不成。
“糟老頭子,看在你也是我們老闆貴客的面子上,老子放你一馬,識相點兒滾邊兒去,要不然打斷你第三條腿,讓你拿着卡也隻能幹瞅着!”雞冠男咬牙切齒的警告。
而說出這麼長一段話,無疑加劇了他的痛楚,龇牙咧嘴的模樣看着都替他疼。雙眼幾乎是暴突着怒吼:“上啊!”
“啊!特娘的拿錯了!這是那個混球偷放我荷包裡的。”白發老頭兒這才發現自己拿着裝逼的是啥玩意兒,一張猶如風幹橘子皮一般的老臉上紅也不紅的迅速将牌牌放入荷包。
或許,紅了也沒人能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自動忽略了這個老不修。
而不等他繼續動作,六個彪形大漢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姿勢,隻是,一直站着沒說話的唐浪比他們更早一步動作。
猛地一個箭步,就在他面前兩米外的一個花臂男剛剛舉起手中的鋼管之時,欺身而上。而對手目露駭然手還未有所動作,唐浪身形再一動,一記鞭腿,一條腿猶如一柄戰斧,由側面向着花臂男的頭劈下。
隻來得及擡起胳膊護住自己的腦袋,唐浪的鞭腿已經劈到,“咔嚓”一聲響,粗壯的胳膊在悍然劈下的腿下脆弱的就像一根細木棍,扭曲至變形的同時撞到頭上,就像一根爛木頭一樣倒地,不斷的翻着白眼,渾身抽搐着。
隻一招,就将一名體壯如牛的壯漢打至徹底失去戰鬥力,甚至,不知道未來是什麼結局。别說剩餘的五個江湖人士隻吸冷氣,就連機修店裡的三個夥計都渾身寒毛直豎。
什麼叫兇悍?這就是。
但,沒有最兇悍,隻有更兇悍。
面對五根狠狠劈下來絕無方向可避的鋼管,唐浪的動作簡單而兇戾,不閃不避迎上,三根鋼管落空的同時,最少有兩根鋼管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身上,隻不過奇迹般沒有發出應有的身體和硬物接觸的脆響聲。
或許,除了始作俑者和當事人知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其他人并沒有看出唐浪前進的同時,雙臂一縮一撐,就将自己的運動服外套脫下變成一條軟索擋住了兩條鋼管,擊中衣物卻并沒有想象中擊中軀體獲得力量反饋的兩個江湖人士臉色大變還未抽回鋼管,唐浪雙手一錯一卷就将兩條鋼棍捆住并狠狠踹出一腳,被踢中那貨就像是身後裝了威亞,硬是生生平移兩米多才跪在地上并大口的嘔吐,那種白中帶着黃,黃中帶着綠的嘔吐物,讓人錯以為他的苦膽都在這一腳中被踹破。
而另一名鋼管被攪住的江湖人士也不知道是不是極度的慌亂,竟然死不撒手,反而是發足了力氣往後扯,唐浪一隻手猛然松開。
然後,搶救自己寶貴武器的江湖人士就知道了為什麼拔河的時候繩子千萬不能斷的緣由了,那真的很慘的。
全部力量都在後拽的就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向後栽倒,那後腦勺着地的悶響聲,讓雞冠男不由自主産生的酥麻感從腳後跟一直上升到尾椎骨直至前移到膀胱,劇烈收縮。
總共不過三招,時間絕不會超過三秒,六個人就隻剩下一半,已經被恐懼支配的一個江湖人士在唐浪的眼神掃過來之時不由自主的舉起了手中的鋼管,那是已經浸入他骨子裡的習慣,面對“強權”,他必須要用更兇狠的兇狠反擊回去,否則如何立足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