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尼堪,欺人太甚。”阿塔穆賀延惱羞成怒,扯得臉都變了行,大聲叫喊道。
“都給本将軍沖,殺死這群尼堪通通有賞,要錢要女人随便挑。”
阿塔穆賀延的喊話立刻讓清騎落下的士氣立刻大升,又再次喊叫着沖殺。
這次阿塔穆賀延不再像剛剛時那樣的硬碰硬,而是命令一些人進行拉弓抛射。要說滿清的騎射終究是看家本領,畢竟從小就接受訓練,這點是剿匪軍新兵們遠遠不能比拟。
一個弓箭手起碼也得訓練一兩年才能算小有所成,騎射自然更不簡單。所以,騎射是剿匪軍騎兵們最大的短闆。
如此情形之下,剿匪軍有些被動打擊,越多将士都紛紛中箭倒下,傷亡比起剛剛的沖鋒要還要打得多。
所幸的是剿匪軍這邊也是騎兵,騎射距離不算遠,此地能迂回之地不多。此時清軍的騎射與當年蒙古人的騎射還差上一些,無法達到邊走邊射的技術。
雙方馬匹種類相近,除非清軍真的是以必死之心來射出第二箭。不然隻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剿匪軍便可以沖到射箭的清軍面前,到時候手中隻拿弓箭的清騎兵肯定是必死無疑。
然而,就是這麼一番的騎射也夠剿匪軍受。
不過自古常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清軍的騎射對剿匪軍傷害是大,但是自身也好不了多少。在弓箭換馬刀時,許多的清兵還沒有來得及換回來就發現剿匪軍的砍刀已經在了眼前。
躲無可躲,擋無可擋。
馬刀所及,斷臂殘肢,鮮皿四射。
“殺啊…”
手緊握着馬刀揮砍的剿匪軍将士完全不顧臉上直流的鮮皿怒喊着,這狂怒的呐喊讓眼前一個年輕的清軍吓愣了。
他是如此的年輕,也許還尚未娶有妻子,或許家中的父母還在期待着他殺完敵後回家膝下承歡。此刻,他卻是看着這滿臉是皿的人,猶如地獄而來的魔鬼一般,不怕死的沖了過來,這兇狠的氣勢完全将他吞噬了。
“阿瑪,你騙人,這尼堪哪裡是豬羊一般的懦弱?”
剿匪軍的急速而過,他便猶如失去了氣力的人偶一般掉落下馬,倒在地上睜大着眼睛,遮擋在他眼前青草使他有了最後的回想。
皿,在他的脖子不斷的湧出。幾番抽搐之下,他眼前一黑他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眼角裡形成了的眼淚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
憤怒能使人成為兇狠的野獸,任何的殺戮也不會有一絲的遲疑。
長刀所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二輪的穿插,剿匪軍騎兵雖說殺敵無數,但是自身的傷亡也是不少。
“李團長,弟兄們傷亡慘重,怎麼辦?”李開複旁邊不遠的張振夏營長問道。
第一次的對穿,剿匪軍騎兵損失也不過百人。可是,在第二的沖鋒之後,剿匪軍就損員二百餘人。
這才兩次的對沖,就已經損員三分一,要是再沖幾次,那剿匪軍騎兵團不得消失了?
“張營長,沒有怎麼辦。在六哥那邊還沒有下達撤出命令前,就是全團拼光了也得在這裡牽扯住鞑子騎兵,為大軍赢得勝利時間。班長死了連長上,連長死了營長上,營長死了我上。聽到命令了沒有。”李開複大聲下達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