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梁中堅?”中軍大帳之中,高俅看着跪在下面的中年人,冷哼道:“按照太尉府發的軍令,讓你半個月内趕到梁山,現在多長時間了,你為何到這個時候才到,莫非你想違抗本太尉的軍令不成?”
“回太尉的話,末将絕對不敢,隻是沿途遙遠,又碰見花崗石的船隊,末将的戰船在運河之中難走,這才耽誤了一些時日。”梁中堅更是有苦難言,原本時間是很充裕的,可是路上碰見了運送花崗石的船隻,運河并不寬廣,花崗山的船隻緩緩而行,梁中堅哪裡敢過去。
要知道那花崗石進京,莫說是小小的水師戰船,就算是城門若是擋路了,也會拆掉。主持花崗石大事的是誰,那是朱勔,東南王的威嚴誰敢上前說話的,那就是找死。
“你這是拿朱勔來壓本帥了?”高俅面色一變,冷哼道:“莫說朱勔不在這裡,就算是在這裡又能如何?本帥奉旨剿滅梁山賊寇,莫說是朱勔,就算是太子殿下來了,本帥也是這句話。”高俅原本想看在李璟的面子上,放過梁中堅,隻是這個梁中堅實在是沒有眼力了,居然借着朱勔來壓自己,頓時冷哼道:“怠慢軍機,按律當斬,念在薄有功勞的份上,革去一切官職,暫時留在水師待命。”
“是。多謝太尉不殺之恩。”梁中堅心中苦澀,卻是無可奈何,按照規矩,自己的确是怠慢軍機了,高俅就算是斬了自己,梁中堅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是退了下去。
“宣贊,你暫且領水師,将所有水師戰船連接在一起,上面準備泥沙,用袋裝好,等待本帥的命令。”高俅想到李璟出的計策,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他要一戰定梁山,十萬大軍一起出動,相信就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将梁山賊寇給淹死。
“是。”宣贊面色一愣,醜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來。
“太尉,眼下已經是秋天,末将看水泊之中多是蘆葦蕩,若是敵人點燃大火,将士們恐怕會死傷不少。”一個年輕英俊的将領忍不住說道。
“董平将軍,眼下是在水中,我也知道那蘆葦蕩,但是蘆葦蕩都是分開的,想要焚燒我們的戰船卻是極為困難。而且,就算是點燃大火如何,我在甲闆上放在泥沙,若是敵人想要火燒戰船,我們有泥沙平鋪在甲闆之上,如何能燒得了我們的戰船。”高俅不在意的說道:“我們數百艘戰船排成豎排,大船一起前進,就算前面有艱難險阻,也不能阻擋我們的将士,數萬将士一起出發,來回兩趟就能十萬大軍運上梁山,那個時候梁山賊寇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我朝廷大軍的對手。”
“太尉思慮周全,末将慚愧。”董平趕緊說道。他想了想,面對梁山賊寇的情況,他還真的想不到用什麼辦法才能見十萬大軍一起運上梁山,似乎還真的隻有這種辦法。原本他是想請高俅将梁中堅留下來的,但是此刻聽了高俅的計劃,頓時将這種想法抛至一邊,為了一個不熟悉的梁中堅,而得罪了高俅,絕對是不妥當的。
高俅聽了之後連連點頭,摸着胡須,神情卻是十分得意,他當然不會說這個計策是李璟想出來,這樣說出來,隻能增加李璟在衆将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