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看着兩人這個樣子,陳松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兩個人的來曆和朱元璋有關,陳松很早就開始懷疑,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已經八九不離十。
“這裡原本是陛下賜給燕王殿下的,可是如今卻賜給了我。
想來想去,也隻有我這一身醫術可以立身,所以就開了個醫館。”
陳松帶着朱靜安在醫館中轉悠着,詳細的給朱靜安介紹着醫館。
朱靜安女主人,陳松可沒有這個時代那些大男子主義的脾性,該讓朱靜安知道的,還是要讓她知道。
朱靜安一臉乖巧的跟在陳松的身後,雖然極力壓抑着自己的天性,但依舊忍不住東張西望。
不過是豆蔻少女罷了,正值天真爛漫之時,在宮中壓抑許久,出了宮,難免會釋放天性。
“夫君乃是大明朝第一神醫,真厲害!”朱靜安一臉笑容的說道。
陳松帶着朱靜安來到頂樓,他看着窗外的街道,說道:“第一神醫不敢當,隻是想着治病救人。”
“夫君仁心,定然會有所成就!”朱靜安站在陳松的身旁,笑道。
以前,陳松在京城中的産業隻有這一處。
可是,在陳松赢取朱靜安的時候,朱元璋将城外的幾處莊園賞賜給了陳松。
隻是剛剛大婚,所以陳松還沒有來得及去。
“夫君不去城外看看我爹賞賜的田地嗎?”朱靜安問道。
“不着急,天還冷着呢,等暖和了再去也一樣!”陳松說道。
陳松帶着朱靜安在醫院中轉悠了一陣,随後回家了。
年已經過去了,城中又恢複了往日的景象。
雖然比不上後世,但作為大明朝的京城,應天府依舊繁忙。
回家不久,朱棣便來了。
在前廳中,陳松坐在朱棣的下面。
朱棣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時間已經定了,三月十一日就藩北平。現在正月十六,還有不到兩個月。”
朱棣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惆怅。
這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突然離開,難免有些不舍。
此時的朱棣不過是二十歲的少年,還沒有靖難時的沉穩。
“北平沿靠草原,殿下就藩北平,定然可保大明邊疆無事!”陳松安慰道。
朱棣沉默下來,他靜靜的看着陳松。
許久之後,朱棣開口道:“但願如此吧,隻是俺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唉,山高水長,不知何時才能再會!”
在交通不發達的明朝,北平和應天府之間相差的距離,可不是那麼容易征服的。
“殿下放下,咱們肯定會有再見的那天。”陳松說道。
朱棣點點頭,“好,但願如此吧。俺今天來就是單純的來你這轉轉,現在不來,以後可就沒時間了!
對了,俺這次來,俺爹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從明天開始,你就要上早朝了。你現在是驸馬都尉,也該上朝了。”
陳松:“……”
陳松沒有想到,朱元璋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讓自己上朝。
其實,朱元璋讓陳松上朝也是有私心的。
在朱元璋看來,陳松總能以一種非常獨特的視角來看待問題,若是讓陳松上朝,估計解決某些事情會有特别的效果。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一直到天黑。
陳松站在家門口,看着遠去的馬車,輕輕歎息一聲。
陳松明白,若是自己能挽救朱标的生命,恐怕朱棣想要再回來,可就難了。
陳松和朱标接觸的不多,來應天府的這些時間當中,和朱棣相處的時間最多。
在陳松看來,朱棣就是一個急于向父親證明自己的少年。
雖然有些魯莽,但為人豪爽。作為皇家子弟,也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固執、執拗以及霸道。
隻是,在陳松面前,朱棣收斂了不少。
夜漸漸的深了,陳松回到卧室時,朱靜安靜靜的坐在卧室當中的桌子旁。
桌子上擺放着一個砂鍋,裡面是冒着熱氣的熱粥。
見陳松進來,朱靜安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你常說你吃不慣這裡的飯菜,難受了腸胃。今天下午又沒有吃飯,晚上喝點粥,暖暖肚子!”朱靜安從陳松手中接過脫下來的大氅,說道。
“這粥是你煮的?”陳松看着桌子上的粥,微微詫異。
他沒有想到,身為皇家公主的朱靜安竟然也會做飯。
朱靜安微微一笑,道:“煮粥我還是會的,夫君莫要再說了,喝碗粥趕緊歇息吧!”
“好!”
陳松大跨步坐到桌子前,開始喝粥。
粥煮的不稠也不稀,溫度也恰到好處。
朱靜安坐在陳松的旁邊,一臉笑容的看着喝粥的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