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朱棣确實是一個硬漢,陳松一共給他封了将近三十針,他硬是沒哼一聲。
陳松甚至能感覺到朱棣的身體都在顫抖,可他硬是一聲沒哼。
縫好傷口,在上面撒上雲南白藥。
朱棣不知道縫針,雖然古籍中有縫針的記載,可是朱棣不知道,而且這種手術也失傳了很多年。
但是,朱棣相信陳松。他覺得陳松能治好自己的母親、丈人還有二哥,就一定能治好自己。
趁着黑夜,陳松以撒尿為借口,跑到茅房附近,來到醫院,配置了一針破傷風疫苗。
陳松小心翼翼的拿着疫苗,借着黑夜的掩護重新回到朱棣旁邊。
陳松讓朱棣轉過頭去,趁衆人不注意,給朱棣打了一針破傷風。
傷口的疼痛已經将朱棣疼的麻木,根本沒感覺到打針的疼痛。
在陳松給朱棣處理傷口的時候,朱元璋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在朱元璋批閱完奏折準備睡覺時,這個消息便傳到了他這裡。
知道這個消息後,朱元璋暴跳如雷。
作為好父親的典範,這是朱元璋無法容忍的,更何況朱棣還受了傷。
朱元璋派出好幾個宦官來到陳松住處,前來查看朱棣的傷情。
朱棣也知道不能讓自己的父親擔心,便帶着人坐上馬車,趕回宮中。
看着走進禦書房中的朱棣,朱元璋臉色闆了下來。
“俺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多帶幾個侍衛,定要注意。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聽?
還有,你為什麼這麼傻?陳松固然重要,可哪裡有你重要?你為什麼不跑?!”朱元璋恨鐵不成鋼。
朱棣走到朱元璋的面前,低下了頭。
“爹,孩兒沒想那麼多。爹說過,陳松身上的秘密可能有利于江山社稷,孩兒就想着,保下陳松就是保下了江山社稷!”朱棣認認真真的回話。
“唉!你啊,是最像俺的,俺年輕時,也似你這般魯莽。”朱元璋長歎一聲,作為最愛兒子的皇帝,剛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氣話。
“不說這事了,快讓俺看看,傷在哪了?!”朱元璋來到朱棣面前,緩緩解開朱棣傷口上的紗布。
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朱元璋面前。
“這傷口為何是如此樣子?”朱元璋指着傷口,一臉擔憂。
“爹,陳松用針線給孩兒把傷口縫合了,說這樣好得快!”朱棣解釋道。
“這樣行嗎?俺還是不太相信!”朱元璋有些不太相信,讓禦書房中的值守太監将太醫找來。
雖然已經沒有流皿了,但是朱元璋還沒有見過這種治療方式,心裡總有些擔憂。
不多時,一個太醫站在了禦書房中。
“俺問你,傷口是不是還可以用針線縫合?”朱元璋長槍直入。
“回陛下,《千金方》、《外台秘藥》中均有記載,隻是此法已經失傳,很久未現世!”太醫回道。
“你過來看看,看看這個法子對不對!”朱元璋朝着這個太醫招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太醫小心翼翼的來到朱棣面前,看向朱棣肩膀上的傷口。
“臣未曾見過,但想來應該不差!”太醫回道。
朱元璋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黑了。
“你們這些人啊,真是個頂個的庸醫。狗屁不通,狗屁不懂,趕緊滾!”朱元璋罵道。
太醫飛似的逃出了禦書房。
“爹,你就放心吧,陳松的醫術斐然,肯定不會害我!”朱棣安慰道。
“不說這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你好好的養傷,不用再去接觸陳松了。”朱元璋說道。
等朱棣走後,朱元璋的臉上滿是冷霜。
如果說胡惟庸兒子強搶民女之事讓朱元璋心中升騰起殺機,那麼朱棣受傷之事,便讓朱元璋堅定殺掉胡惟庸的決心。
胡惟庸像往常一樣去上朝,不過,此時的他心裡多了不少的擔憂。
朱元璋讓人封鎖了朱棣受傷的消息,所以胡惟庸隻知道自己讓人刺殺陳松失敗,并不知道朱棣受傷之事。
昨天晚上,胡惟庸派出去的那些殺手一個都沒有回來,這足以說明事情已經失敗。
胡惟庸一晚上忐忑不安,幾乎沒怎麼睡覺,生怕這件事情不受控制。
胡惟庸想到了事情失敗,可就算失敗,最起碼有人逃回來吧,昨晚竟然一個都沒有逃回來,這實在是不正常。
若是朱元璋插手,拿在上早朝的時候,應該說明此事,或者質問呵斥,可是朱元璋什麼也沒說,就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朱元璋沒有呵斥,這更讓胡惟庸心中不安,晚上回到家後,胡惟庸去了李善長家,請教李善長,可是李善長閉門不出,胡惟庸甚至連李善長的家門都沒有進去。
胡惟庸無奈,隻好回去。
回去之後,越想越不對勁,無奈之下隻好将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聚集在一起,商議着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