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任家,我的心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在外頭的時候,我總怕遇到劉家人。
這劉家人要是真把我們逮住了,那還是挺麻煩的。
任鐵樵的文書,一發出去。
在南城,幾乎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邢無期有了任家的支持,幾乎是如虎添翼。
居然隐隐約約,跟劉表的嫡系兒子,有了分庭抗禮的趨勢。
劉家内部的不少人,也開始生了二心。
許多人雖然不想反劉表,可對嫡系兒子的舅家并不滿意。
邢無期一出來,不少人在劉表耳旁灌迷魂湯。
我估計,都有人想要先把劉表掐死,強行讓太子繼位。
這一趟來,算是攪的南城風雲既出。
我們也可以心滿意足的從這地方離開了。
離開了任家。
徐文申松了口氣說:“任鐵樵這老家夥,也不能深交。”
“我看你臨走的時候,任鐵樵很多次想要把你留下來。”
“都怕再被綁在柴房裡。”
不光是徐文申這麼想,就連我現在後背也是一陣冷汗。
這任鐵樵臨走之前,是真的打算把我留在這的……
要是被任鐵樵抓到了,這次任家可沒有活屍能救下來我們。
“南城不是什麼好地方,咱們得快回北城。到了我們的地盤才算安全,不然……”
我心裡懸着的石頭,始終沒有放下去。
打算繞個圈子,不走碼頭,仍舊是坐汽車離開南城去北城。
我到汽車站的時候,忽然發現後頭有一輛奧迪跟着我們,眉頭一皺,心道一聲不好。
“徐叔,你看沒看見身後那輛奧迪?”
徐文申臉色慘白,問道:“你是說,他在跟蹤我們?”
“我懷疑是劉家的人!”
我慌了起來,問說:“能動手段麼?”
何斷耳臉色有些陰沉,他瞄了一眼身後地奧迪,緩緩地搖了搖頭說:“不行,這活人太多了。”
“生氣太重,紙人不好出來。”
我一下子汗毛豎立,這下要糟了。
真被劉家人抓起來,絕對是要出事的。
我跟徐文申、何斷耳他們對了下眼神,腳下的動作快了許多。
正打算腳下抹油,趕快離開這裡的時候。
忽然奧迪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黑窟窿似得槍口,對準了我們。
我咽了口唾沫,一下子沒了逃的心思。
這槍口對着我,我還跑個屁。
人跑的再快,還能比槍火更快不成?
我心驚膽戰地跟這男人上了車,徐文申、何斷耳也跟我差不多。
都老實的坐上了車。
這奧迪改裝過,位置很是寬敞。
我們上車以後,還有人在後座架着槍呢,對着我們的脖頸。
要是一開槍,絕對會必死無疑。
我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豎立了起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問道:“幾位兄弟,我要是沒猜錯,你們應該是要扶持邢無期的,他也是我找來南城的,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談啊……”
來南城的事情,劉家隻有當日在癸卯山上的人,能知道我來過。
這群人毫無疑問,是打算扶持邢無期上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