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老婆,我來咯——”
五日之後,傍晚。
金色的夕陽鋪滿了一整條街道,鋪在了陸明望陽光且青澀的臉上。
他今天包了一整場電影院,為的就是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欣賞秦煙花的電影。
“這麼好看的電影,夜哥竟然不來了,算了,他的腦回路向來奇葩,今天隻能我和李芸遙過去了,隊長他們最近好像都挺忙的。”
開着家裡買的跑車,自從上一次爆炸事件後,自己的父母,似乎對自己既擔憂又驕傲。
這種奇怪的舉動,體現在家裡忽然多了一大堆詩歌集,體現在他們全款給自己買了一輛跑車,體現在自己的零花錢翻倍以及無微不至的關愛……種種方面。
算了,不管了。
誰知道那對中年更年期夫妻在發什麼瘋。
靠在一條馬路邊上,等待着李芸遙的到來,就在這時,陸明望突然輕吸一口冷氣,腦海裡熟悉的刺痛,再度襲來,這種針紮一般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這種病狀,似乎是出現在那晚爆炸和火災之後,當時他因為手辦被燒毀昏了過去。
以為隻是偶發的,結果後來,這種病症頻率越來越高。
現在,幾乎每個小時,都會小小的發作一次。
“該不會是我的第二人格被污染了吧?看來,等看完電影,我要去咨詢下心理醫生。”
強忍着刺痛,陸明望晃了晃腦袋,正好看到了李芸遙從樓上走了下來。
李芸遙穿着天藍色的長袖體恤,下半身則是寬松适當的牛仔褲,長長的馬尾,在背後晃蕩着,冰冷的臉上,倒是透着一絲笑意。
從隊長那裡得知,就在幾天前,永恒教廷的核心人員,全部伏法。
“滴——”
突然,她看到一輛卡車,朝着自己,毫無預兆地沖撞了過來,車上的司機似乎趴在了方向盤上,刺耳的喇叭響徹整條馬路。
司機猝死?
李芸遙連忙後退,輕而易舉地躲了開來,下一秒,她的後頸一痛,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
正要掙紮,然而意識迅速模糊,朝着後方倒了下去。
誰?!
不是要殺我的?
綁架我?
僅剩的一點意識,讓她聞到對方身上散發着一點女人的香水味。
轟!
失控的車輛撞上了一家店鋪,撞碎了玻璃和牆壁,緊接着,貨車爆炸,濃濃的煙霧從店鋪裡席卷而出。
街道上響起了警報聲。
趁着混亂,來自少婦社的陸娥,輕笑一聲,背起李芸遙,走進了附近一條小巷子裡。
“找到你了,光輝聖杯的線索……恩,她脖子上還有一把鑰匙,如此一來,我們少婦社,就擁有三把鑰匙了。”
“雲長庚,你們教師社根本沒意識到,光輝聖杯的線索,存在于一個女孩的思維裡,十年前雷音社住持被堕落騎士團的人圍殺,铤而走險潛伏進了夜靈市,正好遇上永恒教廷的儀式。”
“他趁亂,将光輝聖杯的線索,以思維迷宮的方式,藏在了一個小女孩的思維裡。”
“啧啧,沒想到,十年後,永恒教廷開始鼓搗神靈的儀式……夜靈市上空的怨靈,始終未曾消散,好想留下來看戲,可惜……任務要緊。”
陸娥踩着黑色的靴子,正要轉身離開。
砰砰砰!
槍聲響起。
她敏銳地躲開了子彈,豁然轉頭,不屑地掃了一眼眼前青澀稚嫩的少年。
那少年正是陸明望。
他舉着手槍,槍口對着對方,腦海裡的刺痛,似乎比平時還要強烈,但他依舊呵斥道:“你想幹什麼,放下我的同伴!”
陸娥沒有說話,甚至懶得和這少年浪費時間。
身影一晃,高高躍起,正準備離開。
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無法抗拒的力量,将她從空中拽回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