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多久沒回來了?
仔細算算的話,似乎已經快一年了。
望着機窗外飛逝的跑道,江晨有些出神地想着。
從飛機降落前的那抹剪影來看,這片故土與他走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隻是他的心境,走的時候有些匆忙,而回的時候卻很從容。
這裡是龍脈的根源,共和國的心髒。在讀大學的時候,他曾抱着見見世面的情緒來到這裡,然而時至今日,他才體會到這所謂世面的真正含義。
世面這東西,不到一定層次是看不到的。
接機儀式是由外交部操辦的。雖然新國于華國政體有别,但同屬于一個文化圈兩國,卻存在着兄弟般的情誼。而對于新國總統的到訪,華國自然是展示了最高的禮遇,以彰顯大國風範。
兩國的一号領導熱情的握手,并在一種西裝革履之人的陪同下走向了外交的儀仗車隊。媒體很有秩序地站紅毯兩側,用攝像機向全國人直播着兩國的友誼。
麻煩的事江晨全扔給了張亞平去做,而他則安分地待在了商務代表團中,低調地回避了媒體。
這次出行他沒有帶任何保镖,阿伊莎也是作為他的秘書提着公文包,跟在他身後半步。
負責接見他們這些商人的主要是外交部的人,以及主管經貿合作這塊兒的領導。一見面,為首的那名官員便熱情地迎了上來,握着江晨的手重重地晃了晃。
江晨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些西裝革履的官員雖然是在接待整個代表團,但視線卻一直若有若無地停在他的身上。他能從這些視線中感覺到明顯的讨好,而之所以他們會這麼熱心,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上面”的意思。
這無疑是個好的信号。
想到這裡,江晨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對于這趟華國之行,這無疑是個好的開始。
……
到訪的首日主要是外交會晤,商務論壇在明天中午召開,今天唯一的安排僅僅是晚上的那場國宴。簇擁在身邊的西轉革履的接待人員。着實讓他有種富貴還鄉的感覺。
不過在安保人員中,他卻是意外的瞥見了個熟人。
那身灰色大衣雖然顯得很低調,但放在清一色西裝的人群中,依舊看着有些紮眼。或許是本人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一直都站在安保人員的外側。
老刀?
如果說是老刀的話,他的面孔未免也有些太過年輕了,但兩人的身影,總給他一種重合的錯覺。
就在這麼想着的時候,江晨與他對上了視線。
沒有過多的交流。他隻是對江晨點了點頭,然後便不再看向這邊。看的出來他似乎認識自己,但江晨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在到達酒店的時候,江晨向一直與他友好交談着的接待人員問起了那名保安的事。
“哦,那個人啊。他是總參的保镖,上面對于你們的安全可是非常重視。”接待人員笑呵呵地向江晨解釋道。
“我隻是覺得有些眼熟,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江晨笑道。
那接待人員隻是猶豫了下,想着也不是機密,所以便如實告訴了江晨。
“苗軍,他以前去望海市執行過任務。您可能是那時候見過他的吧。”
當聽到這個名字,江晨很快便想了起來。這個苗軍,就是更在老刀身邊的那個新人特工。隻不過許久未見,這家夥的變化還真是挺大的。原本那個浮躁的小夥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與穩重。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這家夥蛻變成了一名合格的戰士。原本江晨還認為他在這行幹不長,不過現在倒是稍稍改變了這個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