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海。
站在哨塔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喪屍站成了黑壓壓的一片。這一幕原本隻能在市中心看到,但此刻卻是出現在了甯靜的郊區。沒人知道為何會爆發異種潮,或許是因為市中心的生活空間不足,或許是因為集體覓食的沖動,無論怎麼說,總之它發生了。
如此令人絕望的一幕,讓任何觀者都很難不為之頭皮發麻。
二十米的圍牆并不能給人們帶來更多的安全感,因為。。
嚎叫聲響起,投抛者邁着踉跄的步子沖向魚骨頭基地的圍牆,向着牆上的士兵,狠狠地甩出了手中拽着的幼體喪屍。嬰兒大小的喪屍凄慘地嚎哭着,張着幹枯破裂的小嘴,撲向牆上端着步槍射擊的士兵。
然後轟然炸裂!
“啊!我的眼睛!”一名被酸液濺到臉上的士兵捂着臉,在地上哀嚎着打滾。然而他還算好的,爆炸中心的兩名士兵直接被炸的皿肉模糊,顯然是斷了氣。
“草!出現投抛者,快打掉他!”王兆武扯着嗓子對耳麥吼道。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發狙擊子彈便爆掉了那投抛者的腦袋。
“咔”地一聲拉動槍栓,孫嬌一隻腳踏在牆垛上,霸氣地端着鬼魂狙擊步槍繼續指向屍群。再次扣下扳機,熟練地斃掉了一支剛剛擡起手來的投抛者。
看着這一幕,王兆武隻覺得一陣膽戰心驚。倒不是因為孫嬌的槍法,而是她元帥夫人的身份。
這尼瑪,要是她的安全出了半點閃失,江晨回來可非撕了他不可。然而他好說歹說勸她下去,孫嬌都沒有予以任何理會,依舊我行我素地站在圍牆上。
從客觀角度來講,孫嬌确實是整個基地中單體戰鬥力最強的人。站在這裡的士兵幾乎找不出一個訓練時間超過了一年的,而孫嬌在廢土上行走可是自幼開始,算到現在可都已經十多年了。
見勸說無效,王兆武也隻得作罷。
部署在魚骨頭基地内的T-3動力裝甲隻有5台。剩下的都勻給防線漫長的第六街區去了。據說那邊更是重災區,鋪天蓋地的變異蚊子險些就突破了防線。好在第六街區的老油條比較多,不少人都是常年遊走在廢土上的高手,什麼噴火機器人、燃油彈之類的私貨都拿了出來。反正身為執行官楚南宣布軍政府會為他們的損耗報銷。為了保命,也沒人顧得上私藏了。
魚骨頭基地這邊,除了那5台T-3外,新研發的T-4隻來得及造出了2台。而現在也都被擺在了城牆上,用手中的機槍向喪屍群宣洩着火力。
圍牆外的無人機攻擊群在低空遊弋。用挂載着的小口徑步槍點射這喪屍的頭部。
除此之外,還有身披重型全角度防彈衣的士兵蹲伏在圍牆的掩體後,他們的背上背着盛滿有機合成燃料的罐子,手中端着噴槍,随時防備着可能出現的飛行類異種。
無論是端着撕裂者步槍的輕步兵,還是扶着機槍掃射的火力手,在圍牆上的所有戰鬥單位隻有一個任務。
那就是盡一切可能,将喪屍擊斃在距離基地較遠的地方。
就在王兆武愁眉不展地望着屍群的時候,江晨登上了哨塔。
“元帥。”王兆武趕忙行了個軍禮。
“情況怎麼樣了?”沒有廢話,江晨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才剛離開不到幾個小時。沒想到情況就惡化到了這種程度。看着遠處那一望無盡的屍海,他突然有種整個基地就好似一葉孤舟的感覺。
“很糟糕,喪屍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王兆武苦笑着說道。
不被擊中頭部就不會死,當喪屍形成了一定的數量,縱使圍牆上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與噴吐着火舌的哨戒機槍,但依舊被那狂奔的喪屍摸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