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記得我還欠你兩桶泡面。”江晨笑着說起來當初的往事。
“别提了。”楊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老說等你來澳洲了請你吃龍蝦,你小子混的這麼好,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你,你就是江晨嗎?”
江晨注意到,楊遠身邊的那個女孩正激動地看着自己,眼中就仿佛閃着小星星一樣。
總覺得以前在哪裡見過她,是錯覺嗎?算了。
“沒錯。”江晨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楊遠問道,“這位是嫂子?”
由于江晨這一代人基本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在上大學的時候,哥們兒之間相互稱呼的時候也都沒什麼輩分。互相叫哥,朋友的女票都叫嫂子,這也都是很平常的事兒。
“我叫蘇菲,是小白的粉絲喲。”蘇菲眨着眼睛說道。
“嗯。”楊遠臉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江晨見他不打算在這事上多說,也是收住了話頭。
“難得一見,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那怎麼好意思,說好了這頓應該是我請你。”
“得!就當還了那兩桶泡面。”江晨打住了楊遠的話頭。
他能夠看出來,楊遠的經濟并不樂觀。他隻是想找個人叙叙舊而已,要是給老朋友帶來負擔,那他心裡反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那......好吧。”看出了江晨的意思,楊遠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答應道。
......
兩人來到了一家位于海邊的餐廳。從外觀上一眼便能看出這家餐廳的豪華,以及消費價目的不菲。望着餐廳門口那些身穿正裝的侍者,楊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當看到他的女票歡呼雀躍的樣子時,他有不忍心和江晨說換個地方。
見到江晨臉上并沒有“肉痛”或者不滿之類的情緒,他才暗暗松了口氣。
他很擔心江晨會産生自己“不夠意思,難得見一面還宰他一頓”之類的想法,現在看來似乎是多慮了。對于女朋友的任性與奢靡,他也很是頭疼,但他偏偏拿不出約束她的勇氣。
他當然是多慮了。江晨還根本吝啬到一頓飯都請不起的程度。
飯桌上,除了阿伊莎沒有言語之外,三個人之間聊得都很熟絡。在飯桌上蘇菲頻頻向江晨敬酒,展示着自己活潑開朗的一面。同時有意無意地打聽他私生活,不過都被江晨不動聲色地擋下了。
那眼神,江晨見得太多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為何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但這點底線他還是有的,所以保持了和這個叫蘇菲的女孩兒的距離。見到套近乎不成。蘇菲隻得把目光轉向阿伊莎,試圖和她成為好閨蜜。不過對于她的熱情,阿伊莎的反應似乎很平淡。
楊遠在這方面很遲鈍,倒是沒察覺出什麼來。幾杯啤酒下肚,和江晨聊起了畢業後這些年發生的事。
或許是因為喝醉了,楊遠拉着他走到了餐廳外的陽台上,吹着清涼的海風,靠在欄杆邊上繼續侃了起來。
聊着聊着,兩人就聊到了“創業之初”的事。江晨選擇性地略過了敏感的話題,一句話帶過了自己找到合夥人弄出未來人1.0的過程。隻是詳細說了下公司發展起來的事。
“可以啊你!前商學院校花夏詩雨,你居然泡上了!哎,這聲晨哥确實叫的不虧。”楊遠借着酒意,大聲感歎道。
“什麼泡上了,”江晨笑罵道,“就是我公司裡的CEO。不過......關系可能有點不一般吧。”
男人和男人之間吹牛,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可那位不是嫂子嗎?”
江晨有些尴尬,“呃,也是。”
“......太**了。”楊遠愣了半天,這才在江晨肩頭狠狠地捶了一拳。
“咳咳。有感情基礎的,哪叫**。不聊這事兒......說下你吧,你和蘇菲咋回事。”
聞言,楊遠歎了口氣。
“還能咋回事。就這樣呗。”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她也是望海大學畢業的,比我小兩屆,去年年底我才把她接出國,可能是在學校裡見着的吧。”楊遠随口說道。
“這樣啊......可能是吧。”
“原本我以為是捧到鐵飯碗了,結果沒想到一口米都沒吃着就把飯碗給丢了。早知道現在,當初中石油的人和我談工作的事。我就簽了多好。”楊遠的語中有些懊悔。
國企雖然工資沒外企高,但穩定還是值得稱道的。哪怕就是虧損,哪怕是用财政去補貼,國家也不會讓那些兢兢業業為國家建設作出貢獻的工人們失去工作。單從這一點來講,就不知道要比資本家高尚多少倍。
“鐵飯碗?”
“是的,原本我在西澳大學讀研的第一年,就已經和力拓礦業公司簽了工作合約。不過今年正好趕上鐵礦石市場不景氣,石油價格下跌,力拓集團二話不說大規模裁員,所以我很不幸地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