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行駛。??火然文w?w?w?.?r?a?n?w?e?n?a`com
西卡領外的夜晚,是十分危險的。
不僅有着各種兇猛的野獸,還是盜匪最愛出沒的時間,哪怕是那位子爵不斷的派出巡邏隊伍清理,也隻是維持了幾條主幹道的安全罷了。
而在‘黑災’發生後,這種情況更是變得越發糟糕起來。
除去連接艾坦丁堡的主幹道因為有着王室的巡邏隊一起負責,還能夠保證一定的安全外,西卡領其餘各個城鎮的主幹道,在夜晚早已變得危險無比。
人們大都會選擇在白天趕路,夜晚住宿在城鎮中,依靠更多的人來抵禦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西卡城連接艾坦丁堡的主幹道,也很少有人會選擇夜晚出行。
因為,這裡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要不是這次聚集了相當數量的人,絕對不會有人冒險趕路。
不過,就算是這樣,依舊是一隊隊來自大商隊的護衛來回巡邏着。
隔着窗戶,波爾看着那些騎馬而過的護衛,内心毫無波瀾。
危險?
波爾完全的不擔心。
看着坐在對面的秦然,波爾心中十分的踏實。
或許夜晚的道路很危險,但隻要跟着‘炎之惡魔’,那些所謂的危險又算得了什麼呢?
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波爾還有閑心向着泥爐中加木炭。
木炭剛填入泥爐,立刻蕩起了一片火星子,在火星子即将要在車廂内飄蕩的時候,裝滿了清水的茶壺放在了泥爐上。
波爾從一旁的托盤上,拿起了放在絲巾上的銀質的茶刀,小心的從旁邊一大塊的茶餅上切了一塊小茶磚下來,在水溫熱,即将沸騰的時候,波爾将小茶磚放了進去。
水滾了兩滾,小茶磚就化為了一片片的茶葉,十幾個呼吸後,當壺内的水沸騰後,茶葉随着水直接翻滾起來。
茶香味彌漫。
波爾端起了茶壺。
“艾坦丁堡有專門的煮茶人。”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我聽邊境的幾個商人說,那裡的煮茶人十分喜歡在茶水裡放芥末,按照對方的說法,似乎是在用辣味襯托茶水的清香。”
“還有在艾坦丁堡的魚類食物很多,最有名的就是土豆餅裡加魚,而且,魚必須要直立,雙眼最好看天,立得越直,雙眼瞪得越大,就證明這道菜越成功。”
波爾一邊為秦然倒茶,一邊說着有關艾坦丁堡的趣事。
當然,波爾沒有忘記介紹眼前的正事。
“從西卡城前往艾坦丁堡大約需要兩天一夜,我們是夜晚出發的,需要兩個黑夜和一個白天,不過,夜晚路難行,我們可能需要多花費一點時間了。”
“不同于邊境摩爾薩到西卡城都是平原地帶,從西卡城到艾坦丁堡,大部分都是山嶺,其中也隻有西卡領的一個哨所和艾坦丁堡的邊境哨所能夠供我們真正休息。”
“其中,艾坦丁堡的邊境哨所裡還有一座軍營,它也是保證我們夜晚能夠在這條主幹道上前進的重要保證。”
秦然端着茶杯,聽着波爾的講述。
他的雙眼看着漆黑的窗外。
對于艾坦丁堡,秦然在這兩天中是有過了解的。
艾坦丁堡,是艾坦丁王國的首都,擁有着超過百萬的人口的艾坦丁堡,不僅是北陸經濟、政治、文化的中心,也是整個北陸最大的城市,哪怕是占據着海灣優勢的南方契卡灣,也依舊遜色與艾坦丁堡。
不過,相較于這座被原住民尊崇的城市,秦然更加關注的是艾坦丁六世。
這個在‘黑災’侵襲下,力面狂瀾的君主。
‘黑災’發生時,雄才偉略的艾坦丁五世正在慶祝着自己的功勳,他絲毫沒有發現,這次的遠征會給他的王國帶來怎麼樣的災難。
而當這位君主回過神時,情形已經無可避免了。
甚至,就連這位君主本身也被疾病擊倒了。
更加重要的是,這位君主唯一後裔僅僅七歲,王室中的一些人開始虎視眈眈起來。
所有人都可以遇見,稍有不慎整個艾坦丁王國就會陷入到内戰,乃至是崩潰離析。
而在這個時候,君主唯一後裔的老師站了出來。
這位以博學而聞名的宮廷教師,設宴款待了所有王室有資格的人,以‘繼承王國’的名義,然後……那次到來的人,沒有一個人活着出去,包括那些人的貼身侍衛,紛紛死在了宴會廳中,接着,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王室的護衛軍,以‘找出黑災根源’的名義開始清洗王室,整整一周,有超過一千五百人被殺。
鮮皿把艾坦丁堡的宮廷都染紅了。
‘皿色一周’!
這就是艾坦丁堡人的記憶。
當殺戮停止後,年僅七歲的後裔,成為了新的君主。
七歲的對方在那位宮廷教師的幫助下,迅速的穩固了整個王國的局勢,開始清理南方留下的霍亂根源。
與戰神殿商議,派出了一隊神殿騎士,輔助王國的軍隊。
與‘災厄女士’達成協議,在艾坦丁堡建立了第一,也是唯一一座神廟。
所有人都不認為這是一個孩子能夠做到的。
都認為是那位宮廷教師的功勞。
然後……
在這位君主十六歲的時候,那位宮廷教師死了。
有人說是病死的。
有人說是被病死的。
不論是怎麼死的,屬于那位宮廷教師的威嚴,全都被年輕的君主代替。
人們也開始稱呼對方為艾坦丁六世。
如今三十年過去了,對方威嚴更甚。
艾坦丁王國更甚一統南北兩地,隻有偏遠的島嶼,還沒有被王國的光輝所籠罩,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位君主的光輝。
人們甚至将其和艾坦丁一世并列。
因為,對方做到了艾坦丁一世,乃至是後面四位君主想做卻又沒有做到的事情:統一南方。
當然了,這樣傳奇的君主,自然會有很多傳說。
其中不少人幹脆說對方是‘神之子’!
至于這個神是哪一位?
卻沒有誰能夠說得清楚了。
對此,秦然卻是不置可否的。
他更加關注的是那位宮廷教師。
因為對方的出現、神奇、消失,都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玩家!
當然,秦然無法百分之百的确定。
但卻有超過五成的把握,對方有問題!
或許……
那是‘掮客’的手筆?
秦然沉吟着,目光微側,看向了車隊的前面。
不知何時,整支車隊停了下來。
幾個舉着火把的的年輕人正快步的向後跑來,每跑幾步都會停下,向着身邊的車隊大喊:“領頭的,去前邊!開會!”
很快的,這幾個人就跑到了秦然乘坐的馬車前。
看着波爾這輛在艾坦丁堡都算不上低檔的馬車,這幾個舉着火把,并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年輕人沒有如同之前那樣粗魯的大喊,而是敲了敲車門。
咚、咚咚。
“閣下,您好。”
“我們的商隊隊長邀請閣下前去開會。”
随着敲門聲,這樣的話語響起。
“好的,我知道了。”
波爾看了一眼秦然,在秦然沒有任何表示反對後,馬上說道。
得到了肯定答複的幾人再次向後,那喊聲再次的響了起來。
聽着再次響起的喊聲,波爾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有人想要彌補損失了。”
波爾這樣的說着。
然後,不等秦然詢問,就主動的說了起來。
“在西卡城耽擱的這幾天,每個商隊都會或多或少的有損失。”
“一些家夥很不甘心這樣的損失。”
“所以,他們希望将這樣的損失‘轉嫁’。”
“‘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