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弈紳士的抽出紙巾遞過去,她早已淚流滿面。
“謝謝。”
她感激不盡。
“我聽到了一些。”他坦白說道:“你這樣做,隻是為了讓他不再調查下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于你養父和大房之間的恩怨?”
孟眠沒有回答,但荀弈心如明鏡,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他很愛你,你這樣傷他,他會恨你的。”
“恨我也好,總比知道真相好。”
真相,實在是太殘忍了。
“你就不怕他因愛生恨,報複你嗎?”
“無所謂了。”
隻要孟旭好好的就行。
荀弈歎了一口氣,灑脫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借你用一下。”
孟眠沒客氣,靠在他的肩頭哭了好一會兒。
荀弈的手機握在手裡,一遍遍的亮起,催促的電話打了又打。
他最後直接關機。
其餘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孟眠很需要自己。
他本想勸孟眠下午休息,不要去學校了,晚上歌劇開始前他去她住處接人。
可孟眠堅持回學校,擦幹眼淚,塗了一點口紅,顯得有氣色一點。
荀弈看着她下車朝着學校走去,有些心疼。
孟眠的心都快要痛的碎掉了,但她還能僞裝的和沒事人一樣,似乎她人生的前進火車,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暫停下來,她會一直、一直往前走。
誰能想到,看着那麼溫婉柔弱的女人,骨子裡卻如此倔強。
荀弈忍不住想到自己在國外被人追殺,在漆黑的夜裡,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正好碰到的兼職結束回學校的孟眠。
“荀弈?”孟眠是認識他的,畢竟都是帝都的豪門世家,也參加過宴會,見過面不稀奇。
“你是誰?”
而當時的自己對孟眠沒什麼印象,警戒心極強,手裡的瑞士軍刀已經緊緊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