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騙我,我就一定擰斷你的腦袋。”
時吟惡狠狠地望着時璟。
“你别吓着領導我的腦袋了,先保住你自己的腦袋吧。”
“爺爺現在在樓下跟人家對視,你要是去晚了,發生了什麼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你就完了。”
時璟坐在床邊正兒八經地望着時吟。
一副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的表情,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看好戲的姿态。
“你這麼正兒八經的人,怎麼能說出什麼不正常的話呢?”
“這種情況下我能去晚嗎?”
“讓開。”
時吟說完猛地掀開被子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
時璟在後面看着,幫她拿上拖鞋悠哉悠哉的往樓下客廳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見人停住了。
樓下,老爺子臉色肅沉,望着坐在沙發上的顧寒遲。
男人身上的西裝濕了又幹,這會兒正貼在身上。
原本一絲不苟的發絲顯得有些淩亂,
“顧先生,茶水。”
常歌接替了阿姨的活兒,給顧寒遲遞上茶。
後者看了眼常歌,跟着時吟喊了句:“謝謝二嬸。”
常歌:………..這孩子這麼識相?
才進家門,這就喊上了?
“不客氣,”常歌笑眯眯地回應。
老爺子怒斥的目光落在常歌身上,帶着幾分警告。
常歌縮了縮脖子,拿着托盤又離開了。
“看看顧先生是把我們時家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我承認,”顧寒遲大大方方承認。
老爺子端起跟前的茶喝了口:“能讓首都顧家對我時家這麼關注,是我們的榮幸了。”
“因為太過害怕當初的舊事重演,所以對時家做了一些調查,還請老爺子原諒我的唐突。”
“舊事重演?我時家的女兒能給你甩第一次還能給你甩第二次不成?”
“當初的事情是誤會,”顧寒遲始終抱着謙卑的姿态。
“什麼誤會?你身邊的朋友那麼對待時吟是誤會,你母親動手也是誤會?”老爺子追問,沒準備放過顧寒遲。
“當初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到,我沒有想到我的退卻會換來那麼多人對時吟的惡言相待。”
老爺子冷笑了聲:“當初既然已經都分道揚镳了,那麼顧董現在找來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讓時吟再給我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所有的交情複燃都是重蹈覆轍。”他不會讓時家的女兒在受第二次傷。
他首都顧家即便是再厲害,他們時家也看不上。
“這次不會,我保證。”
老爺子嗤笑了聲:“你拿什麼跟我保證?”
顧寒遲進來時手中拿着文件袋,且這份文件袋被保存得很好,沒有被昨夜的雨淋濕。
當老爺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将手中的文件帶從桌面上推給老爺子:“我用顧家的江山所保證。”
時吟:…….
老爺子:……..
顧家的江山他們都知道,雖說南時北顧。
但時家跟顧家還是相差甚遠,顧寒遲而立之年坐上首都首富,手段狠厲,善于在商界長袖善舞,假以時日必然會超越時澹。
一個五十歲一統江南的人和三十歲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有區别的。
日後的顧寒遲,定然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