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為拿着手機一時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說還是不說?
說了?顧寒遲這種偏執的性子萬一鬧出了點什麼人命來怎麼辦?
不說?讓時吟綠他兄弟?
林向為正斟酌着,手機被人一把搶走,挂了電話,回頭就看見親媽瞪着他:“我跟你說清楚,不該你管的事情你少插手。”
“人家的事兒人家自己會看着辦。”
林向為看着親媽下台階,眼巴巴地跟了上去:“那我不是看我怕兄弟不容易嗎?”
“誰容易了?顧寒遲傷害人家姑娘的時候,别人就容易了?”
林向為抿了抿唇,這沒話說,當初那事兒确實是顧寒遲做得不對。
“你不知道,時吟在江南讓顧寒遲跳海,他可都跳了,從海裡爬起來去了半條命,要我說,談戀愛歸談戀愛,有恩怨歸有恩怨,總不至于要人命是不是?”
“時吟都答應人家要好好過日子了,本來說好今天搬家的,結果顧寒遲一個人在家裡布置滿心歡喜地等着老婆回家,時吟轉頭就跟别人約會去了,這不是過分嗎?”
“要我說啊——————。”
“要我說你就閉嘴,還不開車門?你想凍死老娘?”
林向為趕緊從包裡掏出車鑰匙開車門。
顧寒遲這邊的電話剛挂,朋友圈裡就有人悄摸摸地給他發消息了。
還是高清圖。
圖片裡,時吟站在車前看着滿車的玫瑰花,旁邊站了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一臉谄媚地望着她。
氣氛暧昧。
顧寒遲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的皿液都沖頂了。
給時吟打了通電話,那場沒人接。
再打,才接起。
“你在哪兒?”
“在外面跟朋友吃飯,怎麼了?”
“在哪兒?我去接你。”
時吟正在拆筷子的手一頓:“什麼意思?”
顧寒遲忍了又忍,盡量壓着嗓子開口:“你什麼意思?你别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時吟本來想直接挂了電話,但想到了什麼,耐着性子開口:“顧董,你要懂事啊!我身為一個女人,是抵禦不了這種誘惑的,即便我犯了什麼錯,那也是犯了一個普天下的女人都想犯的錯,你要理解我。”
說完,時吟挂了電話,還把手機關機了。
顧寒遲在那邊拿着手機,氣得渾身輕顫。
時吟這些話可都是渣男語錄,别的沒學到,這些東西一學一個準兒。
“先生?”文蘭見顧寒遲渾身火氣茂盛,吩咐到一半的事情也不吩咐了,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餘物,”顧寒遲怒胡沖天:“去查太太在哪裡。”
餘物一聽顧寒遲這怒氣沖天的喊聲,心裡直打鼓,妖獸啊!
這第一天就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馬上去辦。”
餘物麻溜兒的出去了。
“誰的電話?”淩伯琛倒了杯水給她。
時吟聳了聳肩:“你知道的。”
“渣男的?”
“嗯哼,”她想紮起頭發,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什麼方便的東西,便用筷子上的包裝袋随便地纏了纏。
“不考慮徹底斷絕關系?”淩伯琛語調認真。
“半年之内吧!”她随意開口,本來也就是半年的期限,這半年要是結束了,就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