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話能反駁,畢竟當初,在秦婉昭病床前說那些話的人是他,可是現在違背了承諾的也是他。
許瑟病還沒好全,腦子本就有些疼,現在一激動,都有些耳鳴了,腦内嗡嗡的響。
她紅着眼:“許先生,我話撂這了,你不可能把秦蓁娶進來,隻要我活着,這個家的女主人就隻有我媽一個人。”
“瑟瑟,你冷靜一點。”許光壓了壓手,想去拉她。
許瑟一把拍開他的手:“我很冷靜,秦蓁想進這個家,門都沒有。”
她緊抿着唇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跑。
許光在後頭喊她,連忙下樓追,卻沒有追上。
今天的晚霞很好看,淺名的道路兩旁種了楓樹,火紅的葉子在秋風吹拂之下發出嘩嘩的響聲。
手機響了,許瑟拿出來一看,是許光的電話,她按了拒接,然後把号碼拖進了黑名單。
許瑟擡起頭,發現自己站在二十七棟門口,她想了一下,給陸亭打了電話。
通了之後又立馬挂掉了。
許瑟捏了捏手裡的袋子,打算走。
陸亭的電話打了進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在哪?”陸亭問。
忽然就憋不住了,一直壓抑着的情緒爆發出來,許瑟蹲下來,什麼話都沒說,就開始哭。
陸亭吓了一跳,連忙下樓:“許瑟,你在哪?”
她隻顧着哭,陸亭一步三個台階地下樓:“你别動,我來找你。”
“我,我在”她吸了一下鼻子,“你家門口。”
陸亭剛好出門,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她。
他走過去蹲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