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躺在林園卧室的女人
第二日清晨。13579246810
方逸依舊開着那輛黑色賓利老早就趕去容園接容胭,誰知卻被容園的傭人告知,小夫人一大清早就已經出門了。
方逸撲了個空,隻得驅車返回林園。
江遇城到達星海醫院的病房時,容胭已經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削着蘋果。
江連城截身子倚在沙發上,一雙帥氣的大眼睛緊緊盯着她。
“七哥!”看見進入病房的高大人影,江連城激動地急忙站起身,沖過去一把抱住他。
而沙發上,正在低頭削水果的容胭,纖手一僵。
她很快恢複悠然的神色,身子長亭玉立地站起來,朝他淡淡一笑:“七哥,你來了!”
江遇城一經溫涼平淡的眸子掠過她,對她點點頭,目光又轉向身邊的江連城,他伸出大手揉揉他的一頭黑發,沉聲問道:
“這段時間康複的怎麼樣?”
“我現在是隻要能早點出院,崔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江連城長歎一口氣,一屁股又坐回到沙發上,雙臂敞開随意放在沙發上。
江遇城颀長的身形走過來,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容胭坐回到沙發上,将削好的蘋果遞給身邊的江連城。
他卻不接手,伸着帥氣的腦袋直接咬了一口,竟覺得這蘋果比平日裡吃的更為脆甜。
對面的江遇城沉身而坐,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清冷的平淡無波。
江連城朝容胭帥氣一笑,這才接過她削好的蘋果,問:
“七哥上次在電話裡說,你想去ewe工作,我覺得這個提議挺不錯的!”
容胭沒料到江連城會說起這件事。
她更沒想到當初在景園,她隻是随口一說想去ewe酒店工作。
竟不知江遇城将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我隻是覺得一個人在容園挺無聊的,ewe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國際酒店,我正好學的也是酒店管理專業!”容胭笑着開口解釋,她明眸忽然一轉,看向對面的江遇城:
“當初隻是随口一說,七哥不用在意的!”
“那怎麼行!”不等江遇城說話,沙發上的江連城挺直腰闆,率先開了口:
“胭胭難得有想去的地方,七哥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一定要在ewe給胭胭安排一個好職位!”
江遇城溫涼如水的眸不經意地睇她一眼,薄唇一勾:“那是自然!”
對上江遇城的目光,容胭從容移開。
“以後胭胭在ewe工作,就麻煩七哥替我多照顧她點兒!”沒有了素日裡的吊兒郎當,此時的江連城竟是出奇認真的模樣。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穿過醫院的走廊,緊接着一抹優雅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外,那人緩慢開了口:
“遇城也來了!”
“大伯母!”看見來人,江遇城從沙發上起身。
容胭面色一怔,也急忙跟着起身,“媽!”
“坐吧,遇城!”馮女士朝他擡擡手,随即又是淡淡看一眼容胭,“你也坐吧!”
相對于兩人,沙發上的江連城卻是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他大口吃着蘋果,冷眼望她:“你怎麼會有空過來的?”
“今天市裡要開會,我一下飛機就急忙趕過來了!”馮琴一邊說着,一邊讓身後跟随的秘書掏出一隻保溫的餐盒。
秘書将餐盒整齊的擺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末了還不忘解釋一聲:
“這是馮總一大早起親手做的,連少你多吃點兒!”
江連城卻是連頭都沒擡,徑自吃着手裡的蘋果,不時扔出一句道:“就擱那兒吧!”
整個病房裡,除了她容胭一個外人,另外三人都是地道的江家人。
她不願過多幹涉江家内部的事情,更何況江家除了江連城,也沒人把她當做江家人。
她也懶得自取其辱。
想到這裡,容胭徑自起身,看看馮琴:“媽,您剛下飛機,就讓連城多陪陪你,我先走了!”
可是她剛剛走出兩步,就聽到馮琴冷漠的聲音傳過來:
“我的車子就停在樓下,你到車裡等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容胭聽聲,腳步停頓一下。
随即她笑着回應一聲:“我知道了,媽!”
病房的門忽然被馮琴跟來的女秘書輕輕關上,裡面無論再說什麼,容胭都已經聽不到。
她也沒有多做停留,邁步穿過醫院白色的長廊。
就在電梯門即将關上的一瞬間,她眉眼一驚,疾步走過去。
突然從電梯裡伸出一隻手臂,将電梯門隔開,随即電梯門再次緩緩打開。
容胭進入電梯,沖裡面的男人笑笑:“謝謝!”
崔海斌高大的身影站着,而他看見容胭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張漂亮的臉蛋似乎在哪兒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等到容胭走出電梯,崔海斌繼續按下電梯的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
“小夫人!”已經等候在病區大門外的司機,看見走出大廳的人影,他急忙打開後座的門。
容胭拎着手包,冷靜地坐進車裡。
等候了大約二十分鐘,馮琴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她身後跟着的女秘書率先走到車旁,為她打開車門。
很快,車子便調轉方向,駛出了星海醫院的病房部。
“我雖然人不在南城,但是你不要以為南城發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馮琴冷漠的聲音在車裡響起,她陰冷地瞪視着旁邊沉默的容胭:
“你在南城幹的那些好事兒,我可都清楚的很!”
她話音剛落地,副駕駛座上的女秘書随即恭敬地遞過來一份資料。
馮琴擡手接過資料,卻又是瞬間發狠地扔在容胭的腿上,道:
“醫院跟老爺子那邊我都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你的事情暫時不會傳到老爺子和連城的耳朵裡!但是如果你真的敢傷連城的心,就别怪我這個做婆婆的心狠!”
容胭眉眼沉靜,瞥一眼膝蓋上的文件,她擡手拿起來。
對于馮琴的話,她并沒有開口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