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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浪漫青春 嬌軟美人重生後被四個哥哥團寵了

第278章 心都被你哭亂了

  謝行蘊抓着她的手腕,穿過人群鼎沸,數不清的花燈随着他們後退,如同五彩斑斓的夢境,他們遊走在一個又一個夢裡,時間的流逝都放慢了許多。

  白羨魚忽然停了下來。

  少年身着祥雲紋織金錦袍,寬肩窄腰,眉目精緻如同雪峰上常年不化的積雪堆就,泛着冷意,他低着頭,斂不住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和攤販說完,從草木架上取下兩串糖葫蘆。

  她猝不及防撞入了他深邃寵溺的眼眸中,謝行蘊慢悠悠地朝她走來,歪着頭左右瞧了兩眼,忽而笑了聲,“想什麼?”

  少女嬌美的臉被燈火映成暖黃色,她仰着巴掌大的小臉望着他,杏眸微翹,認真又專注。

  謝行蘊被她看的無法,率先敗下陣來,“别這麼看我,受不住。”

  白羨魚:“……”

  白羨魚摸了摸自己的臉,擠出了幾分笑意,“看你幾眼你就受不住了?”

  “要是你不介意我在這親你的話。”謝行蘊笑笑道:“那你就繼續看。”

  白羨魚默,主動從他手裡拿了冰糖葫蘆,咬了一口,口中霎時傳遍酸酸甜甜的味道,“我選擇安安靜靜地吃東西。”

  男人呵笑了聲,不由分說拽起她的手腕,“走,帶你逛逛。”

  朱雀大街和盛元大街兩條街相互交錯,七夕燈會向來是除卻新年外大夔最熱鬧的節日。

  夏季飄香的瓜果擺在鋪子前,茶館,酒館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店面都挂上了大個的燈籠,照的青石闆路亮堂堂的,異域的商人鋪着羊皮毯,擺着幾本蔔書和牛羊骨鍊,不遠處的雜耍藝人赢得滿堂喝彩。

  她在京都生活了這麼多年,走的話會不習慣的吧。

  不過要是沒有親人在,再繁華的地方都不是家,若是遠離這一切紙醉金迷,就能換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倒也劃算。

  三年,一定要趕得及啊。

  白羨魚想到這,心裡沉重了幾分,思緒飄遠的時候,手上突然一重,她愣愣看過去,謝行蘊咬了一口糖葫蘆,咀嚼了幾口,眉梢輕挑,“怎麼還心不在焉?”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白羨魚立刻收回思緒,“沒事兒。”

  他這樣聰明,要是她表現的太過明顯,一定會被他察覺的,現在報不報複他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的計劃一定要成功。

  結合今日武宣帝冷酷無情的樣子,現在的安貴妃和李長甯,很可能就是日後的白家。

  若是不能金蟬脫殼,日後必定成為武宣帝的眼中釘。

  “今日是七夕,若是有煩心事,也放一放,解決不了的交給我。”謝行蘊低頭看她,“小魚兒,你知道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白羨魚一怔,避重就輕道:“那不想了。”

  謝行蘊挑眉,“這就對了,你看過這個沒?”

  白羨魚順着他望着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許多人舉着手,往中間投銀錢,站在中央的是一對雜耍夫妻,正表演“大變活人”。

  隻見丈夫拿着一把長刀,喝了一口熱酒,盡數把酒水吐在了刀刃上,水光并着寒光,凜冽異常。

  妻子躺在木盒子當中,隻露出腦袋和小腿,木盒看起來很結實,沒有裂隙,擺在高台之上,下面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東西阻攔。

  

  白羨魚來了點興趣,她以前也看過,每次都是跟着喝彩的,雖知道這當中一定有什麼機關,卻也說不清楚。

  夫妻二人請了觀衆上去摸了摸盒子,檢查一番後,丈夫故意做起兇惡的表情,兩條眉毛擰成團,牙齒頂着牙齒,大喝一聲!

  “嘭”!

  盒子被劈成了兩半,這時底下的人全部都捂住了眼睛,生怕見到什麼皿腥。

  可妻子身子随着盒子分做了兩截,上半身的臉卻還是熱情洋溢的,不斷揮舞着手。

  “神迹啊!”

  “大師實在厲害!”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白羨魚找了找錢袋,也投了幾兩銀子進去,就見謝行蘊笑着問她,“看懂了嗎?”

  白羨魚想了想,“這裡面有機關?被劈開的時候妻子躲開了。”

  謝行蘊點了點頭,又搖頭,“那簾子底下其實還有一個人。”

  白羨魚瞪大眼,“那麼小的簾子還能躲着人?”

  “可以,這一條街,這對夫妻的生意是最好的,就是因為至今沒人能看破他們的伎倆。”謝行蘊摸着下巴,英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側臉線條,“在丈夫砍下去的時候,箱子裡的兩個人迅速拉開距離,營造了一種身體分離的假象。”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白羨魚好奇。

  謝行蘊揚眉,頗有幾分得意,“你應該問,有什麼是你男人不知道的。”

  白羨魚:“……”

  “謝行蘊,我發現你的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白羨魚吐槽道:“從前你分明不是這樣的。”

  謝行蘊淡笑不語。

  兩人看了一會兒,繼續往南邊走,走了沒多遠,身旁傳來男人輕到幾乎呢喃的聲音,“若還有來世,我隻想和你做一對尋常夫妻。”

  白羨魚聽清楚了,可假裝沒有聽見。

  謝行蘊沉默了一段路,拐彎時摟住了她的腰,悶悶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你聽見了嗎?”

  白羨魚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謝行蘊問,“若有來世,你還願嫁給我嗎?”

  不願。

  若有來世,我一定離你遠遠的。

  白羨魚心中這麼想,但卻不能這麼說,其實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她不用再刻意去迎合他。

  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謝行蘊已經陷的很深了。

  他這樣理智冷靜的人,也會有這樣小心翼翼的一面,從某種角度而言,白羨魚甚至有些憐憫。

  他和她何其相似,愛上一個人,便仿佛把靈魂都獻給了他,眼裡再容不下别人。

  白羨魚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了,謝行蘊心裡有些發慌,薄唇緊抿,定定凝視着她,緩緩道:“你不願意嗎?”

  白羨魚回神,擡起眼睛,半真半假道:“自然願意。”

  謝行蘊的表情一下子陰轉晴,兩條鐵臂從她腋下穿過,緊摟着她的肩胛骨,嗓音低沉,“猶豫這麼久?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白羨魚笑着說:“謝行蘊,你别無理取鬧,這才幾秒的功夫,就是猶豫很久了?”

  謝行蘊埋在她的頸窩,嗅着她身上的月季花香,眸光沉沉,“你一秒都不能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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