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蘇穎不耐的看着林思語,單獨對着她的時候不是很強勢嗎?怎麼人一多就隻會哭呢?
“有點得理不饒人吧!”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這麼咄咄逼人!”竟然還有人附和“對啊,太強勢了,看把人家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哼~蘇穎面不改色,她林思語不就隻會這一手嗎?扮柔弱,扮無辜,裝可憐,累不累啊!
蘇穎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安逸行冷冷的環視一周,周圍嘈雜的人聲漸漸安靜了下來,人都會畏懼強者,安逸行對于這些小學雞來說就是強者,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偏偏長得還有點邪氣,在一衆文弱書生面前像是一位征戰沙場的武将。
安逸行見剛才那幾個叫嚣的男生也低下頭,才看向那邊默默拭淚的林思語,他其實不懂女生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繞,但是他能知道蘇穎高興還是不高興,别看蘇穎現在還在笑,但他知道,蘇穎就是不開心了,而始作俑者·······
“林思語,我剛才說過了,請你離我們遠一點!”安逸行的話對于林思語來說仿佛字字尖刀:“我和蘇穎不喜歡你,你也别往我們身邊湊,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麼耐心,如果還有下次,别怪我不顧什麼同學之誼!”
林思語被安逸行嫌棄的話語刺激到,整個人都微微發起抖來,最後其他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安逸行和蘇穎怎麼離開的,她一概不知道,等她漸漸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和趙敏敏已經在回宿舍的路上了。
趙敏敏也被安逸行陰霾的眼神吓得不清,同學幾載,她隻知道球場上潇灑的安逸行,哪裡見過剛才那場面,那感覺,仿佛她敢多說一個字,她的下場就是身首異處一樣,太可怕了,所以看見旁邊默默流淚的林思語,竟然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你也别太難過了!”趙敏敏說道:“安逸行他就是個傻子,被蘇穎迷得暈頭轉向,别太在意,前幾天不和你也有說有笑的嗎?”
林思語擦幹淚水,點點頭“我知道的,沒事,敏敏。”
趙敏敏心思不會拐彎,林思語說沒事,她認為那就沒事了,所以壓根沒看見林思語眼裡的陰霾。
“敏敏,你的頭發我給你擦幹淨了,但是衣服還是得洗一洗的,你快回去脫下來泡一泡吧,晚自習我給你請假!”
趙敏敏這才記起自己頂着這一身奶漬在一衆男神面前丢人現眼,低頭聞了聞,酸奶已經幹掉了,跟她自身的汗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粗條如趙敏敏,終于後知後覺的紅了臉“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幫我請個假,我先回宿舍把衣服泡上。”
林思語乖巧的點點頭,目送着趙敏敏離開,直到這條通往教室的小路空無一人,她才慢慢的蹲在地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從小就有心髒病,因為這個,沒有家庭願意收養她,哥哥為了她,也放棄了很多好家庭,兄妹倆在福利院相依為命的長大,為了生存,她哥哥什麼都做,打架鬥毆,陪睡販毒,隻要能讓她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他哥哥真的什麼都做了,好不容易,哥哥闖出一番天地,掙夠了能給她換心的錢,他卻被一場車禍撞成了半身不遂。
林思語隐約知道這場車禍是誰造成的,可是她不能報仇,還要跟仇人虛僞與蛇,因為現在的她除了美貌無一是處,她必須要等,等一個契機,等她也能掌握别人的生死!安逸行,是她的執着,也是她的契機,從安逸行第一次救下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憑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以卵擊石,她必須要牢牢的攀附住一個人,一個能漸漸成長與之抗衡的人。
雖然她是有目的的,但是她也是真心喜歡安逸行啊,他怎麼能不明白呢?為什麼對她的癡心不屑一顧,反而對那個蘇穎呵護備至,如果沒有蘇穎就好了,如果沒有蘇穎··········
蘇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别人恨得牙癢癢,她正義正言辭的教訓安逸行:“為什麼不讓我自己解決,明明我自己也可以的。”
安逸行正在和一個西紅柿奮鬥,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我沒插手啊!隻是看不敢那些人雲亦雲的人而已!”、
那不是一樣嗎!蘇穎吸口氣:“你這樣咱們倆就說不清楚了,本來現在關于咱們的流言蜚語就不少,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
切西紅柿的手停了一下,安逸行抿緊嘴巴,過了一會才繼續落刀“咱們倆有什麼關系,妹妹被欺負哥哥難道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