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季櫻撇了撇嘴,她屬實有點尴尬,最害怕看到這種事了。
“不然呢?難道讓你走嗎?”傅西洲漫不經心地看向季櫻,冷冷說道。
不要說他媽,就連他自己,對他爸都無語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娃娃親這一套,兩個人根本就沒怎麼見過面,許藝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他就納悶兒了,喜歡他什麼呢。
就因為他比較帥嗎?
季櫻聽傅西洲說完,她還是保持着那個僵硬的姿勢站在那兒,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校醫拿了一瓶活皿化瘀的藥過來,扔給傅西洲。
“活動一下腳,再把藥噴在疼的地方,使勁兒揉幾下,沒事多活動。”說完他也不等傅西洲說什麼就轉身離開。
“你自己一個人方便嗎?要不要我幫你噴藥啊?”季櫻想着反正都是同學,都會有互相幫助的時候。
她就是擔心傅西洲找不準扭傷的位置。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他不太喜歡和别人太過親密,如果是他主動的,那就當他沒說。
沒幾分鐘他就好了。
“啊!外面真是熱死了!”何清面色紅潤,手中拎着一大堆東西進來了。
江城這鬼天氣,真讓人受不了。
夏天熱死,冬天冷死,一年隻有冬天和夏天,沒有春秋。現在十月份的這種天,就是悶熱,即使有點風,那也是熱的。
何清從購物袋中拿了瓶冰水遞給傅西洲,然後又拿了瓶常溫的怡寶遞給季櫻,他還是會體貼女生的。
要不是怕那群女的愛上他,他還能更體貼一點。
“對了,洲哥。我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許藝。”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在抹眼淚,這他可沒敢和傅西洲說。
因為許藝老是追着傅西洲,以前在三中的時候,他們學校籃球賽,傅西洲每次都參加,許藝就逃課到三中看。
而且每次去,她都扛着一些攝影設備,對着洲哥咔咔咔一陣猛拍。
他們都在感慨,這小姑娘真有毅力。
“沒事,她剛從這邊離開。”傅西洲不願多談許藝的事兒。
他覺得事情都是兩家弄出來的,和他和許藝都沒有關系,還有許藝喜歡他,他不接受,是他和許藝的事兒,不是說他們家裡按頭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他們就會在一起的。
他要讓他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也不會讓人開心。
何清喝完飲料,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就下課了,該吃午飯了。
“洲哥,你現在怎麼樣?疼的厲害嗎?”要是不厲害,就可以去食堂幹飯了。
傅西洲瞥了一眼正坐立難安的何清,他們兩個玩了這麼多年,他還能不知道何清在想什麼嗎。
季櫻看着正在閑聊天的兩個人,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扶着我點。”傅西洲把胳膊伸到季櫻面前,讓她扶着他。
看着傅西洲這自來熟的樣子,季櫻瞬間面色漲紅,渾身不自在,手不知道往哪裡放。
她想,她好像和他們還沒有這麼熟呢。
“何清有點笨手笨腳的,我不放心。”傅西洲好像看出了季櫻的窘迫。
何清看着他倆,撇了撇嘴,他可是認清自己的地位了。
不知道為什麼,季櫻想到了兩個人初次見面,還有那盒櫻桃糖。
但是傅西洲在抽煙,她擡頭看到了煙霧缭繞中一張酷酷的側臉,她那會想着正臉一定更帥。
事實是,正臉确實更帥。
劍眉星目,一雙深邃的眼眸,好像能把人吸進去,讓人不敢直視。
“你自己走或者讓何清扶着。”現在季櫻才不吃傅西洲那套呢。
隻是扭到腳了,又不是腿瘸了,怎麼就不能走了。
說完她站在床邊看着傅西洲。
隻見傅西洲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緊接着慢慢從床上坐起,拿起校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回去不要做劇烈運動,記得噴藥。”走到門口,正在低着頭整理文件夾的校醫連頭都沒擡,隻能聽個聲兒。
正好,他們出去沒幾分鐘,下課鈴就響了,可以去食堂了。
“哎,季櫻,你今天帶咱倆去吃點好的呗,哪兒貴去哪兒吃,我和洲哥辦卡了,咱倆請你吃。”何清可早就聽說了,江城一中的食堂分好幾種價格,什麼水平的都有,而且飯菜味道特别好。
昨天他吃的,感覺就很不錯。
“好呀。”季櫻帶着他倆去其他食堂看看。
“哇!糖醋魚,宮保雞丁,水煮肉片……”何清才到食堂看到菜單,就不停的吞口水。
“你們倆找地兒坐着去,我來點菜。”何清攆走他們,他要仔細看看菜單。
“點份湯和素菜。”何清可是肉食動物,要是不和他說,他準能點一桌子肉。
女孩要吃點蔬菜。
随便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
“你周末還去兼職嗎?”傅西洲一雙星眸看向季櫻,漫不經心地問。
季櫻沒反應過來。
“不隻是周末才去。”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把實話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