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季櫻早早醒來,看到旁邊沙發上已經整理整齊,她摸了一下一點溫度都沒有了,傅西洲起的可真夠早的。
“去洗漱一下,出來吃飯。”傅西洲聽到動靜後,走進來就看到季櫻呆愣愣的站着。
季櫻嗅到了他身上的油煙味,應該讓網上的那些人看看,傅總還有這麼接地氣的時候。
等季櫻洗漱完出來,傅西洲也把早餐擺好了。
傅西洲和她雖然已經七年沒有見面,但畢竟高三那一年兩個人經常一起吃飯,對于季櫻的一些愛好和小習慣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快坐下。”他拉開凳子讓季櫻坐下,順便他也坐在她旁邊。
季櫻特别喜歡吃油條,但是上學那會傅西洲總說油條吃多了不健康,一周隻讓她吃兩次。
今天桌子上倒是有油條。
“我自己炸的。”傅西洲夾了一根油條給她。
“我不要。”季櫻看他夾過來的油條,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傅西洲搞不懂季櫻為什麼又有小情緒了,他也沒做什麼啊,真是想不通。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傅西洲蹙着眉頭,眼巴巴的瞅着她,面上有些委屈。
季櫻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隔了這麼多年,誰還沒點變化啊。”
一說到這個,傅西洲算是沒轍了。
兩個人各自低頭喝粥,沒有再說話。
吃完早飯,季櫻很自覺收拾起了桌子,正當她準備去洗碗的時候被傅西洲攔住了。
“我去洗。”他的語氣冷冰冰的,臉上寫着我很不開心。
“還是我來吧,我一點忙都沒幫有點不好意思。”季櫻一臉誠懇。
傅西洲瞥了她一眼,端起碗筷放水池裡,“算了吧,我們家就沒有女人洗碗這一說。”
“為什麼?”
“因為我們家講究公洗發财。”傅西洲語氣中不帶有一起溫度。
季櫻搓了搓手臂,尬笑出聲,不知道是被這個冷笑話冷到了還是被傅西洲冷到了。
等傅西洲洗完碗出來,發現季櫻也收拾好了,桌子擦的幹幹淨淨,油條也沒有了。
這個狠心的壞女人,也不知道她扔哪了,白瞎了他一大早起來忙活,手上燙了好幾個水泡。
“我去上班了。”季櫻跨起她的小皮包,再從餐桌上拿起那個大的手提袋,走到鞋櫃邊上,準備換鞋出門。
“等一下,現在不好打車,我開車送你。”傅西洲叫住季櫻,匆忙拿起衣服進屋換。
等他換好出來,發現季櫻還站在那兒等他。
“走吧。”拿起車鑰匙,走到季櫻身邊,自然而然的拿過她的包和手提袋。
兩個人一起走進電梯,到了車庫,一陣冷風進來,季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冷嗎?”傅西洲準備脫下外套。
“不用了,到了車裡就好了。”季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
到了車裡,傅西洲低頭系安全帶,突然瞥到季櫻裙子下光溜溜的小腿。
“你是不是沒穿秋褲。”說着他俯身去摸了一下季櫻的小腿,一觸即離,可不就是光溜溜的。
“你就這樣不穿秋褲,裙子下面光着大腿,等你老了得老寒腿怎麼辦?”傅西洲臉色暗了下來,心裡着急,又怕他說的太多讓季櫻不開心。
“穿了穿了,比秋褲還厚。”季櫻翻了個白眼,默默地把卷到小腿的打底褲放下來。
她真是煩死傅西洲了,一點愛美的心被他弄成這樣。
傅西洲看着厚厚的打底褲,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會一兒,就到了醫院。
季櫻下車拎着那個手提袋走了,傅西洲頭伸出車沖她喊着下班再來接她。
季櫻沖他擺了擺手,也沒說是行還是不行。
到了科室,季櫻打開手提袋,瞬間香氣四溢。
“帶了什麼啊,怎麼這麼香?”張雲湊到季櫻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自家炸的油條。”季櫻把帶來的油條分了分,得到了大家的一緻好評。
“你這麼有精力啊,大早上的起來炸油條。”張雲咬了一口油條,還是熱的,那口感就知道是現炸的。
“是朋友炸的。”季櫻笑着咽了咽口水,看着張雲一口口把油條吃完了。
因為她本科時期在醫院實習,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林州天寒地凍,她經常不吃早飯,硬生生的被凍到幹嘔。
因為經常上夜班,所以吃飯也不規律,引起了胃病,不能吃辛辣油膩的食物,一吃就不舒服。
“哪個朋友啊?是那天等你的那個嗎?”張雲拿紙擦了擦嘴,笑嘻嘻的看着季櫻。
“是的。”季櫻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傅西洲的辛苦勞動。
中午,她和張雲一起去食堂吃飯,碰巧看到顧青瀾也在,他端着餐盤走到她們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張雲拉走了。
“帥哥不好意思啊,我們吃完飯得回科室開會。”張雲笑嘻嘻的沖顧青瀾說了句,就拉着季櫻走了。
到了阿姨那兒,打了兩份飯菜帶回科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