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趙管家握着刀子的手,狠狠用力旋轉,鮮皿自傷口瘋狂溢出,滴落在車廂裡。
片刻間。
皿腥味便在空氣中彌漫。
“沒有!”
蕭律扯着嗓子大喊,強忍着大腿上的劇痛,臉色蒼白的他,額頭上卻浸出了一層層細密的汗。
“真看不出來,你骨頭這麼硬。”
趙管家一揮手。
車子發動,一直開到了一個廢棄的修車廠才停下。
“噗——”
蕭律被他們從車上重重丢在地下,相比濺起的灰塵,他更警惕面前走來的幾個彪形大漢。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跟老爺子說好了的,你們不能對我怎麼樣。”
“老爺子要是知道你敢跟他玩這麼多心眼,第一個想要弄死你的人就是他。你以為自己是誰?”
趙管家一腳将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的蕭律又踹翻在地,腳踩在蕭律流皿不止的腿上。
一向在外面表現出嚴肅闆正的他,俯身逼到蕭律面前,“說,你跟大少爺都說了些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的?時……淮安……告訴你的?”蕭律喘着粗氣望向趙管家,他前腳剛跟時淮安見面,後腳,趙管家就知道這其中的内容。
時淮安的住所又不是,是個人就能進去。要不是時淮安有意透露,趙管家怎麼會如此确定。
“看來你确實跟時淮安說了,還把我給供出來了?”趙管家踩在蕭律傷口上的力度越發用力。
看着蕭律那張蒼白無色的臉,眼神中一片冰冷。
“混蛋,你算個什麼東西……”蕭律疼得咬牙切齒,渾身卻疼得動都動不了,隻眼神恨不得把趙管家殺了。
趙管家冷笑一聲,收回腳走到一邊撥通了時老爺子的電話,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如數彙報。
在聽完時老爺子的話之後,他重新走到蕭律面前,“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剛才請示過老爺子。他老人家的意思是,無論你知道多少,他不要一條不聽話的狗。”
說完。
趙管家面無表情走了出去,臨走前,對身邊的下屬吩咐:“處理幹淨,不要讓人發現。”
“明白。”
一行手下點頭。
蕭律躺在地上氣喘籲籲,鼻梁上的眼鏡已經破碎出一條條裂痕,望着趙管家乘坐的汽車越來越遠,他試圖再次爬起來,還沒爬起來就又被保镖一腳踹翻在地。
這種被虐待的感覺,讓他重新回憶起小時候,也是這樣任人欺辱的畫面。從那時候他就發誓,不會再被人肆意踐踏,卻沒想到自己這麼努力,仍舊會被這麼對待。
他不甘心。
眼神充滿怨恨地怒視着面前的幾個男人,一咬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從地上站起來。
撲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身上,狠狠一記拳頭打過去。
“摁住他!”
他拳頭剛打出去,就被幾個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