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金先生,我突然想到有點事情得先走了。”
鹿溪說完,徑直朝著門口走。還沒走兩步,就被那位助理擋住了去路。
她秀眉驀地緊蹙,說話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
轉身望向坐在身後的男人,“金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鹿小姐這麼著急離開幹什麼?我還沒見過生意談到一半走人的呢?鹿小姐。莫不是在框我?”
金榮光似笑非笑的站起來,眼神中卻毫無半點笑意。
鹿溪眼角餘光瞥向茶幾上擺放的酒瓶,朝著茶幾不動聲色地靠近,“突然有點事而已。”
“是嗎?”金榮光對這句話充滿了質疑,他朝著鹿溪靠近。
循循善誘道:“”鹿小姐不用這麼緊張,我真的隻是想請你幫個忙。答應跟貴公司合作,就是我對鹿小姐表現出的最大誠意。”
鹿溪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心中警鈴頓時大作。
她握住茶幾上的酒瓶,猛一下砸碎。在金榮光走過來的那一刻,動作迅速地將破碎的酒瓶抵在他脖子上。
“讓他們退下。”她警惕的注意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擔心突然竄出什麼人來。
“鹿小姐,別這麼沖動。”金榮光一下子變了臉,他能夠深刻感受到,玻璃刺進自己皮膚的痛感。
“退下!”
鹿溪低聲嗬斥的同時,抵在金榮光脖子上的酒瓶,更加用力地往裡紮了進去。
碎片紮進脖子溢出兩行鮮皿,疼得金榮光齜牙咧嘴,連忙吩咐助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開,要我死在這嗎?”
“可是……”
助理心有餘慮的望著鹿溪,現在把鹿溪放掉,再想騙鹿溪來可就不容易了。
金榮光被助理氣得滿臉通紅,“滾!這裡是我說了算!”
助理臉一變,立即退到一邊。
盡管如此。
鹿溪也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門一開。
果然看到外麵整裝待發,還站著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這個發現,更加讓她不敢放鬆警惕。
架著金榮光一點點往後退,一直到坐上他們停的車,才將金榮光猛地推了出去。
她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逃離了這棟別墅。
第一時間撥通時淮安的電話,一遍又一遍,都被告知無人接聽。
這一發現,讓她心中更加焦急萬分。轉頭又撥通了易揚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
易揚的聲音才從裡麵傳了過來,“溪姐,有事嗎?”
“你們在哪?”
鹿溪口中這個你們,自然包括了時淮安。
易揚下意識看了眼坐在櫥窗前的時淮安,某人從昨晚來這開始,到現在不但沒有睡過。
甚至紋絲未動。
他回答:“我們在咖啡店。”
“好。”
鹿溪因為太過用力,牽扯到的傷口微微生疼。
她順道將車開回家裡,拿上他們的結婚證,又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咖啡店。
車子剛停穩,就急切地往裡麵跑。
如她預料般。
咖啡店外麵掛著打烊的牌子,裡麵沒有任何一位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