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現在幹什麼呢!如果你不想去開始就直說。現在患者家屬一直逼着咱爸媽今天交錢,五十萬讓咱們上哪弄去啊——”
哥哥鹿遠搶過電話,開口就是一頓數落,絲毫不認為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應該為家庭承擔一部分責任。
“我這邊出了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也沒現在重要,我讓你嫂子跟人家再說一下,你馬上趕去跟人家把證領了,争取今天就把五十萬給要回來!”
鹿溪聽着哥哥的話,内心已然崩潰。更加不想去聽這些,直接将電話挂斷并關機。
是自己搞錯相親對象了。
難怪當時覺得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包工頭。
難怪會出現那份古怪的協議書,原來一切早有預兆。隻是自己當時情緒被影響,所以才沒有去驗證。
不行。
得離婚。
她腦中幾乎下意識閃出這個念頭,也是此刻,她才想起他們連聯系方式都沒有。
不得已。
她又掉頭進了民政局,從工作人員那裡要來了時淮安的電話。
時淮安端坐在電腦面前,看着他當時發生車禍的視頻。對旁邊響了半天的手機,看都不看就直接挂斷。
“怎麼不接?”江詢從外面推門進來。
“陌生電話。”
時淮安雙手交叉抱兇,目光緊緊定格在視頻上。
這裡清楚記錄着他當時在高速路上,與人撞擊摔下懸崖的場景。
早在視頻還沒拿到之前,他就懷疑自己發生的車禍并非偶然,如今看來,也确實如此。
背後那些欲要将他除之而後快的人,終于還是按耐不住動手了,隻是對方顯然沒想到他大難沒死。
這時。
手機再度響起,他沉着臉接了起來,“哪位?”
“是時淮安先生嗎?我是鹿溪,咱們剛領過證的。”
女人急促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他這才想起兩個人連聯系方式都沒有,自然手機上也不會有她的備注。
隻是為了躲避時家那幾個人的追蹤,他特地換過新手機跟号碼,現在知道他這個電話的沒幾個。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找到的,“鹿小姐有什麼事?”
“時先生現在有沒有空,咱們……能不能再離個婚?”
鹿溪覺得這男人當時能提出一年後離婚這個要求,證明他也是不願意這段婚姻的。既然如此,離婚應該不至于太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