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車前,醫院那邊已經打電話說醒了。隻是大腦還有點不清醒,暫時問不出來跟少夫人的事。”盧濤恭敬回答。
時淮安聞言手一頓,鷹眸危險的眯成一條線,他冰冷的眼神射過去,“讓你調查清楚江霖成跟少夫人這件事情怎麼樣?”
“已經在調查中,很快就能有結果了。”盧濤擡手,下意識擦了擦額頭上緊張流出的冷汗。
時淮安眼神一凜,“你隻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
“明白。”
盧濤恭敬低頭,緊張到連大氣也不敢喘。
次日下午。
孔家花園。
“這些都是真的?!”
時母坐在花園的藤椅上,在看完孔瑤竹僞造的資料後,“蹭”一下激動地站了起來。
握着資料的手緊攥。
前一秒還笑容滿面的臉色,下一秒便烏雲密布。
其實。
時母作為在豪門深宅混過來的人,深知很多事情都是有人刻意捏造。就像網上那些關于鹿溪跟江霖成的新聞,她并非完全相信,隻不過想要利用這件事順帶逼鹿溪離開。
卻沒想到,鹿溪跟江霖成竟然真的有一腿。
她很難相信,她占有欲極強的兒子,是如何允許自己接受如此不堪的鹿溪。
孔瑤竹察覺到時母滔天的憤怒,佯裝善解人意地走到時母面前。
手輕輕搭在時母肩膀上,“伯母,我知道你其實有點不相信,但這些都是我派人從西江調查得到的。所有的信息都千真萬确,鹿溪跟江霖成本來就是前男女友關系。
是後來鹿溪看上淮安身份不一般結婚的,要不然,一個正常女人,怎麼可能再跟對方沒有見過面的情況下,就答應領證結婚呢。”
見時母陷入沉思,遲遲沒有反應,瞥了眼從不遠處走來的孔夫人。
繼續循循善誘道:“我承認我對淮安餘情未了,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讓淮安被鹿溪那個女人給騙了。你看現在淮安,都被那個女人迷成什麼樣了。再過一陣,隻怕連你這個媽都不要了。”
不要了。
時母聽到這三個字,心中的弦像是被什麼用力撥了一下。
她握着資料的手,情不自禁再次握緊。
“你們說什麼呢?”
這時候。
孔夫人端着精緻的首飾禮盒跟甜點,笑臉盈盈地領着下人走來。
“沒什麼,就随便聊聊。”
孔瑤竹笑笑,看了一眼旁邊的時母。
“我突然想到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時母笑着拿起包便走,孔瑤竹剛才的話無論是真是假,都足夠讓她坐立難安。
孔夫人劉秋君望着時母消失的方向,轉頭望向孔瑤竹,“你跟馬富雅又胡說了什麼?”
“我也沒說什麼,隻不過給了一些僞造的證據,向時伯母證明網上那些謠言都是真的。”
孔瑤竹不屑地冷嗤一聲。
“時淮安既然這麼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再強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别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惹上麻煩。”
劉秋君為這個被寵壞的女兒擔心。
“什麼麻煩?我可是孔瑤竹,就算是淮安,動我之前也要好好考慮清楚這其中關系的利害。倒是鹿溪,她必須從淮安身邊滾開,他隻能是我的!”
孔瑤竹滿臉的不以為然,眼睜睜看着鹿溪跟時淮安結婚,她才會真的發瘋。
“你别想的太天真,時淮安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要真是惹惱了時淮安,就算是孔瑤竹的父親,隻怕也幫不上忙。”
“夠了!有你這麼勸自己女兒的嗎?!”孔瑤竹煩躁的大發雷霆,氣呼呼地離開。
“瑤竹!”
劉秋君望着孔瑤竹離去的背影,腦中不由得再次浮現出鹿溪那張臉。
不知道為什麼?
越看鹿溪,越覺得鹿溪跟當年那個女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