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你昏迷了三天,這三天淮哥寸步不離的守着你,都魔怔了。别說吃飯,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易揚。”
時淮安聲音低沉,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淮哥你也别瞪我,反正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錯。”
易揚像個受到委屈的孩子,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這時。
站在一旁的江詢才走上去,開口:“淮安,有些事情需要你處理。”
“去吧,我已經沒事了。”
鹿溪也知曉時淮安的難處,配合着江詢,推搡着紋絲不動的時淮安。
“那我安排護士進來。”
時淮安拍拍她的手,露出安慰一笑,這才站起來。
一個姿勢坐太久,剛站起來雙腿不受控制,險些摔倒。
“小心!”(小心!)
鹿溪還沒力氣來得及伸手過去,江詢便先一步将時淮安扶住。
“沒事,就是一時沒适應過來。”
時淮安拍了拍她腦袋,俊美的臉上露出寬慰的笑。
也隻有對鹿溪,他才表現出了極緻的溫柔。
可他口中所謂的沒事,在走出病房後,一直強撐的身體蓦然癱軟無力。要不是身旁的江詢一直謹慎攙扶,他可能就再次倒了下去。
上次重傷未愈,加上這三天不吃不喝沒休養好,身體的情況幾乎沒什麼好轉。
“你還是别太不把身體當回事了。”江詢無奈。
對時淮安為鹿溪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不好說。
感情這種東西,當事人理不清的話,誰也幫不上什麼忙。
易揚坐在長椅上,餘光瞥到剛才那一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視線在與時淮安銳利目光觸及那一刻,心虛使得他立即轉開臉。
“臉上誰打的?”時淮安在江詢的攙扶下走過去,冰冷的聲音絲毫沒有情緒起伏。
卻無法忽略他對易揚的關心。
易揚心裡還坳着氣,像個孩子似得到,“沒誰。”
時淮安英眉微皺,銳利的鷹眸掃視了一圈四周的手下,包括被救出來的盧濤。
無一例外。
這些人臉上都挂着同樣的彩。
他視線重新落在江詢身上,“孔高銘這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孔高銘那邊可能不會罷休,他似乎認定孔瑤竹就在咱們手裡。”
江詢說。
時淮安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清咳了兩聲。才問:“孔瑤竹關于酒店陷害鹿溪,跟慫恿我媽傷害鹿溪那些事情怎麼說?”
“她什麼也不肯承認。”
易揚聽到這,下意識搶先回答,再一次遭受到時淮安投射過來的目光時,又再度露出那傲嬌模樣。
别開臉。
“帶我過去。”
“你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而且身上的傷也不算好全。孔瑤竹那邊你吩咐易揚處理就可以了。”江詢勸說。
“不必。”
時淮安坐上盧濤推來的輪椅,在他們不放心的目光下上車。
望着車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
鹿溪跳樓那一幕。
網上那些诽謗她的話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使得他煞白的面孔,更加變得陰沉恐怖。
渾身散發的冷厲氣息,連帶着整個車廂的氣溫,都在急速下降。
很快。
車子就停在了别墅外面。
“時少!”(時少!)
保镖們異口同聲的呼喊。
時淮安面無表情的由盧濤推着來到地下室門口。
“吱呀”一聲,地下室門被打開。
潮濕發黴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時淮安皺眉。
一進門就看到了綁在十字架上,氣息奄奄的孔瑤竹。
經過這幾天的不進食,孔瑤竹對時淮安能出現在這的期望被磨了大半。
三天了。
他從未來過。
當門一次次被打開而換來失望時,她甚至懶得再去看。
“孔瑤竹。”
時淮安低沉的嗓音極富磁性,同樣也讓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