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話可不是亂說的。”
時進垂在雙側的手,開始劇烈顫抖,背脊後面已經被冷汗浸濕。
“亂說?”
時淮安銳利的鷹眸如刀刃一般,冷冷刮在時進臉上。
他微微擡手,易揚了然的沖着外面用力拍了兩下掌。
就見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從外面被拖到了時老爺子腳下。
“易揚,這是什麼意思?”時老爺子眉頭微皺。
今天搞出這麼一場烏龍,明天勢必會讓記者們瞎寫一通。
“這個應該沒什麼意思。”時敏笑着拉了拉易揚手臂。
示意他别亂說話。
易揚甩開母親的手,上前一步,“我跟淮哥在回來的時候,被人一路追殺,要不是早做防備,差點就回不來了。這個人,就是追殺我跟淮哥的其中一個。”
“什麼?”
一直沒敢出聲的時母馬富雅聽到這,激動的走了過來。
難道剛才就看時淮安臉色難看。
“大舅媽,你先讓開。”
易揚推開馬富雅,踹了踹面前的男人,“說說吧,誰是你的背後主謀?”
男人下意識往時進方向看了一眼,怯生生的回答:“沒……沒人……”
“既然不說的話,那就隻能我親自說了。”
易揚恭敬地上前一步,走到時老爺子面前停下。
在衆人矚目下緩緩開口,“外公,我跟淮哥回來的一路上都被人追殺,就連我們到了滕城都被人圍追堵截。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二舅舅。”
時進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易揚,你小子少在這胡說八道!完全是子虛烏有!”
“二舅舅敢做不敢認,現在動手的人證就在這裡,你還要否認?還算不算個男人了?”
“易揚你小子簡直皿口噴人,時敏,管好你這個兒子——”時進惱羞成怒的大吼,用來掩飾自己内心的恐懼。
尤其是,周圍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更讓他一陣心虛。
“夠了!”
時老爺子怒吼一聲,周遭的一切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時進心中一緊,“爸,易揚這小子就是在污蔑我,我絕對沒有做過傷害淮安的任何一件事。”
時老爺子冷冷看了時進一眼,在管家的攙扶下,坐在高椅上。
示意讓人端來椅子給時淮安坐下後,目光才落在地上的兩個男人身上。
沉聲道:“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時老爺子雖然如今已經年邁,但不怒自威的氣勢,光是往那裡一坐,便讓人背脊發涼。
“是……是……”
男人顫顫巍巍偷瞄向坐在一邊的時淮安,再看看時老爺子。
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這爺孫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快說!”
時老爺子突然怒聲拍掌。
這一聲,把男子吓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往前跪着爬了兩步,“是……是二先生讓我們幹的,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必須要弄死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