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不能上樓!”
公寓内。
負責堅守鹿溪的保镖大哥,此刻,面對突然闖入公寓的時淮安一群人,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卻也隻能硬着頭皮擋住他們不讓上樓,最起碼拖住時間,讓手下把時母找來。
“讓開。”
時淮安面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上,說話的聲音不大,渾身卻散發着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保镖大哥偷瞥到時淮安冰冷的鷹眸,吓得牙齒打顫。
立即低下頭,“對不起大少爺,這是夫人的住所,沒有夫人的允許,我們不能讓任何人進入,更不能上樓。”
“我說、讓、開。”
時淮安加重了語氣,眯起的鷹眸中泛着凜冽寒氣。
“這……”
保镖大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額頭上迅速浸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
“淮安!”
得到消息的時母匆匆趕來,看到大廳内的陣仗,心中不由得打鼓。
這才多久。
兒子就找到這裡來了。
保镖大哥像是得到救贖一般,暗自長舒口氣。
急忙迎上去,“大夫人,大少爺剛才一進門就要上樓,說少夫人在我們這。可少夫人壓根沒有來過,但大少爺不肯信。”
“鹿溪确實沒來過!”
時母收斂起怒火,走到時淮安面前蹲下。露出一臉慈愛的模樣,“淮安,你的傷這些天都恢複怎麼樣了?”
時淮安豈會看不出時母的轉移話題,早在來之前,他就調查到鹿溪被時母邀請來了這裡。
要不是鹿溪到現在将近兩個小時遲遲沒有回家,他也不至于因為擔心,親自來這找人。
他不動聲色避開時母的觸摸,“我很好,如果媽能把鹿溪放出來,我會更好。”
時母聞言,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口口聲聲說鹿溪在我這裡,有什麼證據。我可是你親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女人,竟然這麼質疑我,難道這就是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得到的回報嗎?”
時淮安轉過頭,深邃的鷹眸落在時母那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
聲音不冷不熱,“媽你是自己把鹿溪交出來,還是我親自帶人搜?”
“時淮安!”
時母瞬間暴走。
所有對這個兒子的忌憚,在這一刻化為怒火。
從前時淮安雖然對她算上親近,但也從未像現在這樣跟她發生争執,也算是給足了起碼的尊重。
但現在,為了一個鹿溪,竟然完全不把她這個媽放在眼裡。
“媽!”
時淮安低喝一聲。
冰冷的眸子凝視着火冒三丈的時母。
對身後的手下擡手示意。
以盧濤為首的手下,不等時母做出反應,便帶着一行手下強行上樓,其餘的手下則在樓下客房搜查。
時母深知鹿溪在樓上,雖然整棟公寓建設初次,采取的是高端隐藏構造,但做賊心虛,難免會心慌。
眼看這些人一個個在樓上大肆翻找,她好幾次緊張到心幾乎從嗓子眼跳出來。
氣急道:“我說了鹿溪不在這,我根本沒有邀請她來這!”
見時淮安不為所動,她又繼續道:“淮安,我可是你媽,你一定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我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