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顯然隻是路過。
他淡淡一掃,擡腿要走。
那倆老總像是看到了什麼連他們都得搖尾乞憐的大人物,連忙沖出去攔下。
“傅先生也來這裡吃飯?不如一起?”
趙揚也奇怪的看向傅歸渡。
傅先生?
傅家的人?
他頓時眼睛一亮。
傅家,那可是金字塔尖兒啊!
他當即一把抓住徐溺的手臂拉着往外走。
徐溺皺眉。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趙揚強制拉到了男人面前。
徐溺:“……”
傅歸渡若有似無垂眸瞥她一眼。
徐溺頓時覺得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楊總還在盛情邀請,不難看出他極其想要搭上傅歸渡。
但傅歸渡性情着實淡漠,一言不發,叫人毛骨悚然的。
趙揚一急,立馬說:“傅先生,這是徐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是傅家科力集團少爺的女朋友,同為傅家人,你們也算親戚了吧?”
徐溺:“……”
趙揚這傻逼。
攀什麼親戚。
她本來就想要釣這男人,對于跟傅祁白男女朋友的關系本就是忌諱,趙揚倒好,偏偏往她槍口上撞。
這回。
傅歸渡才看向她。
殷紅的唇一啟:“不識。”
徐溺:“……”
親她那麼狠,還扔下樓,這會兒不認識了?
趙揚也傻眼了,沒想到傅歸渡竟然這麼難搭腔。
正抓耳撓腮時。
卻聽傅歸渡道:“裙子髒了。”
所有人一愣。
皆看向徐溺。
徐溺也低頭。
領口滴了不少酒水,洇開一片痕迹。
她擡眸看他,莞爾一笑:“多謝提醒。”
傅歸渡收回視線,也不屑于跟其他人多費口舌,邁着長腿便走,任憑楊總林總怎麼呼喚,都無濟于事。
徐溺去了趟洗手間。
喝酒喝的太猛,現在她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并不是很舒服,縱然她酒量再怎麼好,也不太能扛得住對瓶吹。
不過也算是巧合的解難。
他的出現倒是讓那些人不再将注意力落在她身上。
也就化解了這場災難。
來洗手間的時候她觀察了一下。
他去的包廂是更高規格的,輕易接近不了。
今天怕是沒辦法跟他接觸了。
這一場飯局下來。
沒有人再繼續為難她,徐溺也輕松不少。
合同拿到手,塵埃落定。
晚上十點半。
徐溺站在飯店門口,這邊恰好是風口,吹得她胃裡翻江倒海。
她腳也酸的厲害,幹脆坐在旁邊花壇邊緣,脫掉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露出一隻小巧白皙的纖纖玉足。
指甲塗着烈焰般的紅色指甲,在夜色裡格外醒目。
嬌的令人想掐出自己的痕迹。
汽車在路邊停下。
前方擁堵,水洩不通。
昏暗的後車,玻璃上折射燈光,看不清人影。
前面,司機小心翼翼看了看後視鏡:“五爺,可能還得堵一會兒。”
須臾,後方才傳來聲音。
“嗯。”
司機下意識地觀察了一下。
卻發現五爺正側頭看着車窗外。
傅歸渡慵懶地支着顴骨,視線淡淡落在路燈下的那抹身影。
黑卷發被風吹得肆意飛舞,肌膚白的驚人,好像是易碎的娃娃。
塗着紅指甲的腳,骨骼形狀極其漂亮。
比他玻璃櫥櫃裡的那些标本更美麗。
傅歸渡整個人匿在幽暗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神情。
但是司機剛好能夠觀察到情況,自然注意到了那邊的徐溺。
心中不免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