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的世界轟炸成什麼模樣,現場的人不敢亂動,隻眼睜睜看着帶着人前來的男人指揮着一切。
莫名被震懾的服服帖帖。
徐溺感覺自己手臂好像斷了似的,疼的厲害。
她低頭看着下方的男人。
他沉冽的音色撫平了不少不安,她穩定住雙腿,不再掙紮。
很快,就有人上來,小心翼翼地将她拉起來,纜車停下,讓她安穩的上了纜車,褚頌緊跟其後。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解決起來好像也是那般的不費力氣。
徐溺坐在纜車上,她扶着自己的一條手臂,看着外面風雪交加,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着,似乎被傅歸渡的出現打亂陣腳,不敢動作。
褚頌看着臉色還泛白的徐溺,甚至不敢去碰她,經過那麼撞擊,她一定是受了傷,“你突然掉下來,是發生了什麼?”
他沉着臉,一貫的笑意不見,變得陰沉。
徐溺抿唇,眼裡冷漠着:“嗯,後面有人推我。”
褚頌黑眸一掀,“我知道了。”
簡短的對話足夠了解許多信息。
而徐溺後面的人是誰,都心知肚明。
纜車停下。
門打開。
徐溺看向外面,傅歸渡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甚至沒去看褚頌一眼,跨步進來,看着徐溺扶着手臂,他避開她那隻手,将她抱起來:“去醫院。”
徐溺窩在他懷裡。
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自己也沒多大事,可就是看到他的時候,鼻子眼睛發酸,她很少會這樣的,甚至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仿佛……她有了依靠。
褚頌起身跟上,“開我的車吧。”
傅歸渡這才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褚頌一眼。
褚頌神色也愈發冷淡:“是我叫她來參加節目,她出事我也有責任,我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兒,路,我熟。”
傅歸渡這才松泛了态度:“帶路。”
褚頌擡腿就走。
傅歸渡頓了頓,回過頭,淡泊如冰的眸子輕易地捕捉到了還站在玻璃棧道上的榮子,幽邃的丹鳳眸情緒深藏,卻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榮子接收到了這個視線。
沒來由地腿軟,險些坐在玻璃上。
心跳如雷,一股殺伐的寒意貫穿全身。
臉色刹那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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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褚頌的車。
徐溺因為疼痛而難忍,額頭浸出薄薄的汗珠。
她往傅歸渡懷裡拱了拱,低低地說:“我會不會死?”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死。
可她還是趁機想要擰一擰他的心。
她知道,她的确是個善于攻心的壞女人。
因為,她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全心全意,揪心裂肺。
她不能看着自己深陷,她要将他一起拉下來。
傅歸渡輕輕地捏了捏她手臂,不至于讓她感受強烈疼痛,卻能夠探知她的情況,大概是骨裂了,會有不少的皮外傷,所以疼痛感比較明顯。
他并不在意女人額頭上的汗水,輕輕為她拭去黏着的發絲,輕下嗓音:“不會,我們徐嬌嬌是要嬌貴的長命百歲的。”
她睫毛簌簌顫抖,挂着晶瑩:“你會陪我嗎?”
傅歸渡斂眸,嗓子微啞,“會。”
他本身一直關注着直播。
今天為了能夠陪她,他緊急處理了許多工作,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在這裡拍攝多久,他就陪她多久,這節目組既然租賃了索道附近的别墅,他就有猜測,大概會有室外拍攝活動。